他們中有人領頭,不然早衝上來了,只見那群人中走出一人來,“災荒年間大家都不易,還望壯士留下一匹馬來。”
這幾個人穿著不凡,現在到處是難民,他們居然還敢這樣大搖大擺騎馬走過,定不簡單,趙三不是傻子,不然也不會把村裡難民組織起來,等人來報說有馬的時候他是激動的,可是看見這幾人他遲疑了。
趙三的話落在柳姻耳中就成了,‘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馬匹來。’頓時一股遇見土匪的趕腳,不過也差不多罷了。
幾人紛紛看向南燭,南燭這才正眼看了那些人一眼,反而問著旁邊的焚寂,“一匹馬也算能救幾人。給你一個機會,你會救他們中的誰?”
焚寂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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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嬌俏面容,身穿殷紅白蝶紅裙,手握長鞭笑對伏地而跪玄色衣衫的男子,指了指男子身後的一群婦孺,“給你一個機會,你會救他們中的誰?”
那群婦孺是男子的家人,男子雙拳緊握青筋可見,肩頭依稀可見血跡,身上衣衫侵染了不少血痕。
女子放聲大笑,一鞭下去奪了一個孩童的性命。
往事浮現,焚寂只覺頭疼欲裂,看著南燭的背影神色忽明忽暗。
翻身下馬,“牽走吧。”
趙三愣住,這麼容易?
而他身後跟來的幾人面露貪婪,幾人相視對望拿著手中‘武器’向他們衝來,趙三來不及阻止,只見那幾人還未到馬匹跟前就突然掉落手中武器應聲倒下,同時感覺到一陣冷風拂過,倒下的那幾人衣角布料逐漸染紅一片。
趙三再看那騎馬的幾人,丟掉手中‘武器’轉身就跑,邊跑邊催促剩下還未動的人,“跑,跑啊。”出來打劫不成還把命丟了,這群人果然不能惹。
剩下之人見狀一鬨而散。
抬頭柳姻看見南燭在擦手,焚寂的神色很難看。
柳姻從未看過南燭殺人,易沒有見他出過手,這一次又是為何?總感覺他與焚寂之間不太對勁,可是兩人不說他只能跟個傻子似的看著,還不明白其中原因。
嚇走了一批難民,他們繼續往前,在趕了半天路終於到達宣同,而宣同城門卻是緊閉,城外難民或躺或坐,看樣子是不會開城門了。
柳姻下馬車活動,月老緊隨其後,看到那麼多的難民不由咋舌,“吾還是三百年前看到過那麼多的難民,嘖嘖,不會又要變天了吧?”
“變天?三百年前發生了什麼?三百年前也出現過天災?”柳姻拉過月老悄聲問道。
月老點點頭,看了眼竹青,“是啊,竹青差點死掉,如果不是有吾的月牙箋,他哪能蹦躂至今啊,還恩將仇報,小人行徑。”越說越氣憤了。
柳姻急忙打斷她,“到底怎麼回事啊?”
月老扁扁嘴,“就當時難民很多,而且旱災年間滴雨不見,那時竹青修行尚淺,結果還被人點了把火,那把火差點將他燒的魂飛魄散,若不是吾的月牙箋巴拉巴拉巴拉。”
“難怪竹青會怕火,竹青是竹精,在乾旱年間被枯死已經是危險,跟別說一把火,定會燒個精光。”柳姻不免唏噓。
“汝可別同情他,他腳上還牽著汝妹妹呢。”月老湊到柳姻耳邊小聲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勢頭。
柳姻瞪他一眼,想到剛剛說起的三百年前,介面問道:“三百年前還發生了什麼?”
月老剛要開口就聽見忘川帶著怒意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走了。”
城門不知怎麼大開,不過四周卻是濃霧四起,過了城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