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命百歲的。”
我搖頭苦笑。“娘!這一下午,你都說了多少次啦?我當然知道他好,也會珍惜他的好。你不要再念了,否則耳朵都要長繭子啦。”
她含笑默默望著遠方,看起來心情確實很好。
“娘,我爹到底是怎麼沒的?”我再一次問起,這個問題從我來到現在,問過很多次,每次她都不回答,讓我覺得蹊蹺的要命。今天她如此怪異,會不會是想起他?
她仍舊望著遠方,只是唇畔的笑意已經完全沒有。
好半天,她才回過頭看向我。竟然破天荒的回答我,關於那個男人的問題。
“你從小追問到大,這個問題我也應該告訴你了。”
她靜靜的看著我,眼中曾經的喜怒哀樂都已經不復存在。
可是,我仍舊能感受她全身散發出來的心痛和哀傷。
到底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得出她對他的愛還在,到底是什麼讓有**不能眷屬?
有情非眷屬⑤
娘叫施眉錦,原是郡城商戶的小姐。家裡雖然比不起大地主,卻也是不愁吃穿上等人家。
十五歲那年經媒婆介紹迎娶了我爹許世清離,雖然一直到洞房之夜,她們才是第一次見面,但她就是對他一見鍾情。
當時的許世家,還是新搬來根基不穩的外地人。家境雖然不錯,但終是沒法比得上施家。
她很愛他,對許世家自然用心,無論出錢還是出力,她從未含糊過。也是因為這份愛,娘沒有續娶任何一個侍郎。
然而,他總是對她不冷不熱,甚至成親幾年他也沒能讓她懷上子嗣,她當時只認為是性格使然,從未多想待他如初。
後來,她的長輩相繼去世,她突然發現自己懷孕。那時,她已經二十四歲,在古代這已經算是中年得子,自然萬分珍惜。
她將所有的生意交給他,專心在家養胎,只求能夠保佑她一所得女,讓施家後繼有人。
就是這樣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將所有生意都賠光,連施家的祖宅都抵押入當鋪。
她挺著九個月的大肚子,看著別人進進出出搬走她的所有。她沒有哭,更沒有責怪。那個時候,她是傲氣的。
總覺得,做生意有賺必定會有賠,只要人還在,愁什麼錢呢?
她拉著他的手,只是輕輕說。“有家人就還是家,我不會讓你吃苦的。”
他任由她拉著,目光有些呆滯不發一語。
最後,是她強拉著他離去,用自己的首飾暫時租下一間小房。那時候她什麼都不能想,一切都要等她生下我。
不到半個月,她的首飾賣光了,仍舊不夠維持她們從前的開銷。原本就對她不冷不熱的他,開始越來越少在家,不管她的一日三餐,不顧她即將臨盆。
她不想問,因為她覺得大戶人家出來的男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都是清楚的。如今這種情況,出去散散心也沒什麼。
直到,七天後的一個早晨。一個下人給她送來一份休書,她才知道,原來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樣。
這裡是女尊世界,一個男人居然休掉自己的妻主,這是多大的侮辱?
她們九年的夫妻,她們往日的恩愛,她們即將臨盆的孩兒。原來一切的一切都留不住那個男人的心,都抵不過物質的追求。
他終是離她而去,甚至等不及看她們的孩子一眼。
她手中緊握那封休書,心裡的痛楚卻比不上此時腹中的**感。
她要生了,在這個沒有家,沒有丈夫,甚至身邊沒有一個人的時候,她居然要生了。
那時候的無助與脆弱,是現在無法再用言語描述出來的。
我只能靜靜的聽著,看不到她臉上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