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行接過那把長劍如法炮製,不到半個時辰,便煉好了。高信笑地差點合不攏嘴,小心翼翼地接過長劍,絲毫沒有注意到楊天行臉色蒼白的臉色。他的修為顯然沒有田壯來的高,雖然也能揮出刀氣,比起田壯來那是差遠了,不過這已經足夠他今夜無眠了。
凌燕和楊天行相處不到半天,見的怪事已經夠多了,象他這樣煉器的莫說沒有見過,連聽都沒有聽過,所以當田壯三人改口叫他師尊時,她翻了翻白眼,並沒有感到多少的驚訝。她下意識地看向楊天行,嚇了一跳,只見他臉色蒼白,精神頹靡,臉上汗珠大滴落下,她連忙扶住他的一隻胳膊,關心地道:“大哥,你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點慌亂,緊張,清麗無比的玉容佈滿了焦急之色,亮如水晶的鳳眼中此刻已霧色朦朧。
楊天行連續煉器耗費了極大的真元,他自身的佛法真元業已所剩無幾,體內充盈著來自妖戒渡入的大量妖氣,失去佛法真元的約束,妖氣開始影響他的身體。他感激地看了凌燕一眼,柔聲道:“快扶我回房,放心,我沒事,只是有點累。”
凌燕強忍著內心裡的激動,含淚嬌嗔道:“知道自己不行,就不要硬撐嘛。”楊天行笑了笑,在她的攙扶下,走進了房間。他盤腿坐在床上,笑著說道:“你不要擔心了,回房睡去吧,我調息一陣便沒事了。”凌燕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倔強地說道:“我留下來陪你。”楊天行大眼一瞪,假裝怒道:“快出去,你在這隻會妨礙我修行。”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心中不忍,柔聲道:“田壯他們還在外面,他們肯定也在擔心,你去和他們說一聲我沒事。”凌燕無奈之下,關切地看了他一眼,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她似乎想起什麼,回頭笑道:“大哥!”楊天行愣愣地抬頭,說道:“什麼事?”凌燕眼波流轉,抿嘴笑道:“有事記得叫我啊。”說完,拉上門走了出去。楊天行苦笑著搖了搖頭,靜下心來,依大日經法調息起來。
夜深,浩月西移,繁星點點。
楊天行調息完畢後,只覺得真元愈加雄厚。他起身來到視窗前,仰望著星空,心中了無睡意,正想出去走走,忽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聲低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一百年之期轉眼就到了,師兄,當年師尊為什麼要我們去空雲山呢?”他嚇了一跳,沒想到隔壁竟然住著修行者。這時另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師弟,師尊當年沒告訴你嗎?”楊天行聽的毛骨悚然,心道:“奶奶的,怎麼聽起來象是人妖啊,真夠噁心的。他們大概是在談論什麼秘密,我是聽好還是不聽好呢?”他心裡正琢磨著,只聽那蒼老的聲音怒道:“師兄,我早說過很多次了,師尊他老人家絕對沒有向我透露過任何訊息,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楊天行心道:“看來這師兄弟不和,我且聽聽他們說什麼,嘿嘿,反正我也不想做什麼正人君子。”
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尖叫道:“師弟,我就不相信師尊沒對你說過,這麼多年,他對你青睞有加,連師門信物都交給你了,你還想瞞我不成?”
蒼老的聲音嘆了口氣,道:“師兄,我真的沒有瞞你啊,當初師尊交代時你也在啊。至於師門信物那是師尊他老人家要我暫為保管的,我豈有非分之想。”
那個師兄冷笑道:“現在那個老鬼不知道死哪去了,那你不就是掌門了,嘿嘿,我早就知道師尊他只看重你,把掌門之位也傳給了你,而我呢,哼!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師弟大怒,喝道:“師兄你太過分了,竟然侮辱師尊,還不跪下向師尊謝罪!”師兄瘋狂大笑,道:“謝罪?他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還謝罪?哈哈,易正天,你少拿掌門來嚇我,我告訴你,我自從入了青龍門,就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是青龍門弟子。”
易正天氣得渾身發抖,怒道:“孽障!你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