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齒撲向九華山莊的人。
好一場轟亂的火併突然爆發,叱喝與慘號此起彼落。
已用長巾縛妥右手的無儔秀士,急急抓起擱在身旁的太阿劍,剛站直身軀,突覺丹田一震,有利器貫腹而入,眼一花,便看到面前站著繃著臉的侍女小芬。
小芬的身材矮,十三四歲的少女能有多高?華麗鋒利的小匕首,吐出恰好可及他的小腹,奇準地貫入丹田要害,入體五寸以上。
“你……你……”他想抬劍,小芬卻一扳匕首,疾退出丈外,他再大叫一聲,向前仆倒。
“我早就看不起你這花花公子。”小芬恨聲說:“你是惹事招非,惟恐天下不亂的禍胎,你不死,天下大亂不止……”
話未完,身後劍氣壓體。
她駭然一震,驚奇地緩緩轉身回顧。
身後確有一支劍,鋒尖已貼上她的右後肋。
劍的主人身後站著丘星河,一手扣住那人的右肘,一手扣住那人的後頸,那人像是僵死了。
“謝謝你,丘爺!”她顫聲說,突然淚如泉湧。
“不要哭,你是一位可愛的好女孩。”丘星河將昏迷的人推倒,向側方遠處一指:“把你的小姐帶回太行吧!她需要有人照顧,不然恐怕回不了太行。”
不遠處,姜秋華的坐在劍貫在右脅,仍在作最後抽搐的粱莊主身側,臉色灰敗,正由侍女小芳慌亂地推拿胸腹。
一旁站著蕭姑娘,臉色沉重不住搖頭嘆息。
“我會的。”她拭淚說:“小姐已經後悔了。”
“我知道。”丘星河點頭:“人,不免會做出一些後悔的事,有些事後悔是無濟於事的。去吧!你家小姐妄用真力擊斃了梁莊主,她也被梁莊主的烈火神功毀了心經和肺經,今後……得看她的造化了。”
小芬嘆息一聲,默默舉步。
人已經走散了,現場留下了十七具死屍,其中有梁莊主父子,有妙筆生花和九州瘟神。
而裹了傷的二十餘名傷者中,也被波及被殺了四個人。
丘星河默默地到了蕭姑娘身畔,輕挽住姑娘的小腰肢,情不自禁嘆息一聲。
“我恨你!我……恨……你……”姜秋華突然狂野地向他厲叫,推開了小芳想站起來,卻又力不從心頹然坐下,無神的鳳目中放射出怨毒的光芒。
丘星河再次嘆息。挽了蕭姑娘默默地離去。
“我恨你!我……恨你……”背後繼續傳來姜秋華怨毒的叫喊聲。
兩人相倚相偎,心頭沉重地走向秋湖鎮。
“哥,她會怎麼樣?”姑娘的語氣有憐憫:“為什麼呢?她沒有恨你的理由。”
“她這種野心勃勃的女人,愛與恨都十分強烈,誰妨礙了她的事,她都會恨之切骨。”丘星河懶洋洋提不起勁:“一旦夢碎,她會痛恨世間的一切,她會產生強烈的報復念頭。等到發現力所不逮,報復無望,那就……很可能出現兩種極端變化。”
“那兩種變化?”
“一是身心俱潰,橡白痴般苟活;一是刺激更劇,精神分裂而瘋狂。”
“我可憐她。”姑娘黯然嘆息。
“請你轉告你的人,放她一馬吧!”丘星河拍拍姑娘的香肩說:“雖然她並不值得你可憐。”
他心中明白,黑白道群雄,決不會就此甘休,死去的親朋好友子侄不能白死。
“你……你不去見我爹?”姑娘故意忽略他的請求,白了他一眼要撒嬌了:“我知道你討厭我爹……”
“呵呵!今後你爹的人,最好離開我遠一點,當然你爹和什麼龍叔、呂叔是例外。”
丘星河大笑,擰了姑娘的粉頰一把:“你不會要求我和三教九流的人稱兄道弟吧?我要在天下積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