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裡外,分為五人一小組,五組人越野飛馳,把已高及膝上的麥子,踐得一塌糊塗。
西下莊的人,居然不敢鳴鑼告警,也不曾拿起刀槍衝出阻止暴客肆虐。
衝近八尺高的土圍子式莊外牆,莊內才有了動靜。
九匹位馬衝出莊南口,從相反的方向越野飛馳。
三四里外是荒野,地勢起伏不定,野林星羅棋佈一野草叢生一隻要在這三四里麥田不被追及,就可以獲得安全保障了。
繞莊而過的兩組人到了莊南,九匹健馬已遠出三里外一快要接近荒野了,想追談何容易?
莊丁們都被囚禁在糧倉內,門窗釘死倉門加鎖.誰也出不來。
兩輛鏢車藏在廄房內,甚至連封條也不曾揭掉。
行李箱籠都在,大概負責劫鏢的人,須負責交給主使人接收,所以不敢擅動。
但是那位秩滿晉京的退職知州大人,一家男女老幼八口失了蹤。
最後,在一口枯井中找到了八具屍體。
莊中的老少,對兇徒一無所知,反正半夜三更來了一大群人馬,一個個像惡魔,殺了七名莊丁,將男女老幼趕入糧倉囚禁,佔據了莊子,與外界斷絕了好幾天,莊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其他災禍,他們毫無所知。
事情鬧大了,天南鏢局乖乖按規矩報官。
趕來營救的人中,有商老哥幾個人,他們不能久留,讓總鏢頭斷魂刀善後與官府打交道。
有兩個活口,他們乖乖招烘.是禹州的一夥有名山賊小頭領,除了劫鏢的事之外,其他一概不知,甚至表示不認識什麼九華山莊的人。
兩個小頭領是丘星河捉住逼供的山賊,他倆的確不認識九華山莊的人,只知奉命行事,其他一問三不知。
所有的證據,皆指向九華山莊,但證據相當薄弱,何況九華山莊的人目下香開封周府辦事,這場官司根本不可能將九華山莊牽連上。
血案轟動州城,這種強盜劫源的事其實平常得很。
次日近午時分,丘星河正式在南門外現身。
南門外有幾條大小街道,許昌老店在大街的東面,西南角的另一條街口、是驛館的一排房舍。
許州驛是大驛,也稱馬驛,規模之大可以想見。
驛站對街,與大街轉角處、是本州頗負盛名的穎州酒樓,僅店前的廣場,就可以並停二十部大車。
樓上可以招待女賓,驛站的過往官員,不時在酒樓偕女眷宴客,所以宴客的廂座頗為高雅、與大食廳隔離,不受干擾。
午間不是宴客的時光,因此樓上冷清清,大食廳有將近三十副座頭,僅有三成食客。
丘星河一個人,佔了近視窗的一桌,倚窗下望,可以看清店前的大廣場。
大廣場沒停有車,拴馬欄有五六匹坐騎。
可以看到兩條街口,更可以看到入店的顧客出入。
叫來了酒菜,他是個酒將,午間照樣可以喝幾壺高粱燒,他
自嘲地說自己是酒囊飯袋。
當然一叫酒菜是有用意的,他一現身,肯定會有人找他,不論敵友,他都不在乎,有酒菜,可以招待朋友,不妨也招待敵人。
今天,他穿了一襲寬大的青衫,佩了支劍,風度翩翩,還真有幾分掛劍遊學書生的風華。
店夥招子雪亮,大概從他的氣宇風標,看出另一種危險的徵兆,因此退得遠遠地不敢接近,一個個心中惶惶,似乎知道將有不妙的事故發生。
果然不錯,喝掉第三杯酒,桌旁便多了三個神色不友好的人。
為首的人是擎天手方日升,妙筆生花的死黨親信,也是武威所少數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之一。
這位仁兄那天在榮陽,被丘星河扮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