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伏夜行如果走官道,既不秘密也不安全。
一方面人士都派有伏路的眼線,用火光或聲號傳訊靈活得很,另有負責襲擊的人,碰上實力單薄的對頭,就毫不留情加以殲除一因此官道白天反而安全些。
粱莊主的打扮不受人注意。。但加上眾所矚目的繹宮魔女、情勢就不一樣了、星光明亮,幾個香噴噴的女人坐在馬上、再笨的眼線也不會走眼。
粱莊主並不在乎伏路的,在此地歇息他已有萬全的準備,如非絕對必要,他不打算暴露身分,因此在他的應變計劃中,也以不暴露主力為主。
昨晚逃掉一個迴風劍,他一點也不介意、這種三不管的地方性俠義英雄,起不了任何作用,不會有人替迴風劍興師問罪、所以警戒並沒加強。
其實,他並不知道迴風劍認出了他的身分。
接到三位狼狽的括神仙,引起一陣騷動,辛苦了一夜,睡意正濃,難怪他不高興,出廳相見。沉下臉像個討不回債的債主。
三位活神仙,坐在簡陋的長凳上氣喘如牛,道袍全被汗水溼透了,臉色蒼白像大病不愈的老病鬼。
負責接待的一箇中年人,忙著送水送巾頗為周到。
三位大法師的聲望,雖則比梁莊主相去甚遠。但論武功輩份,絕不比梁莊主低,中年人對他們客氣是情理中事。
顯然,並非因為活神仙是周府的人而執禮甚恭。
“咦!你們三位活神仙,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遭到什麼禍事了?”梁莊主被打擾而生的不快,消退了不少,且頗感驚訝,語氣調侃味甚濃。“一定是碰上道行更高的狐仙,一定……”
“鬼的狐仙。”大法師臉上驚容猶在。“而是小怪物。天殺的!周府這碗飯,貧道吃不成了,第一次碰上他,貧道就應該服輸遠走高飛的,卻鬼迷心竅,碰上了統領和四海妖神,以為多幾個人,一定可以送他下地獄,豈知……他孃的混蛋卜仍然……仍然……”
“你到底在說誰呀?”梁在主大為不耐,粗聲粗氣追問。
“丘星河……”
“胡說八道!你簡直豈有此理。”梁莊主冒火了,幾乎暴跳如雷:“我正在找他,要剝他的皮,這混帳小輩膽大包天,竟然膽敢向我九華山莊的聲威挑戰,你來我這裡提丘星河,說的話顛三倒四,到底有何用意?”
三個活神仙都不是修養好的貨色,怎受得了?
大法師本想將可怕的經過說出,這一來心中怒火一衝,不再
多說。同時,對方既然狂妄無禮,如果再說出失敗的經過,恐怕對方將會說出更難堪的話來。
“舒統領會告訴你是何用意,貧道懷疑他是否還有告訴你的機會。”大法師強忍一口惡氣,不再解釋:“咱們累慘了,聽說莊主在這裡落腳,順便過來討口水解渴,早些天令郎東行一舒統領奉命留駐府城相機策應,看來,咱們已派不上用場了,莊主一個人就夠了。”
“莊主在這一帶落腳,最好小心些。”二法師另找話題,避免對方追問丘星河的事:“神劍天絕這些日子以來、在府城一帶南北奔波,飄忽不定,竟然不往南追蹤貴莊南下的人,用意難測,如果他知道莊主的下落,肯定會來找你的。”
“我也在找他。”梁莊主冷笑:“就是因為他不會南下追蹤,所以我北上等他。這個混蛋稱雄大河兩岸,本莊雄峙大江,井水不犯河水,他竟然敢謀害本莊的人,橡冤魂般的死纏不休。哼!我要連根拔掉他的基業,替他從江湖除名,他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這件事,貴部當然全力支援啦!是嗎?”
“本部接二連三加派人手前來相助,可以表示本部全力支援的誠意。”話不投機,大法師忍著怒火告辭:“為了支援今郎,本部死傷之慘,空前絕後,皆拜令郎之賜,他不該橫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