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與嫋嫋交換了資訊,便是趕緊出了空間來,他們必須在這方空間坍塌之前便找到出口,否則,弄不好他們還真的會被困死於此!從此不見天日!
嫋嫋姑娘一出空間,便是站在原地微微怔了怔,隨即眸光一閃,腳步悠閒的在祭臺之上緩緩踱步而行,看似卻是無比的閒適從容,恰似信步遊走在自家庭院,閒逸自若。
而實際上,若是有懂得陣法的人看出她邁出的腳步,便能看出她腳下步子看似悠閒而隨意,卻是步步皆是按照五行八卦之法行走,一步,一陣位。
直到將祭臺繞行一週,嫋嫋姑娘忽然停下腳步,不著痕跡的往後微微退了一步,便對著虛空忽然甜甜一笑,道:“出來罷,都等了這麼久,如今我便在這,也難為你還忍得住!”
“哼!既然你自己急著找死,本座便成全你!”一道十分低啞難辨的聲音驀地在一片空無的虛空中響起!
然後便是“唰”的一聲,有尖銳的破空之聲響起。
一道人影突兀的憑空出現在嫋嫋身前,兜頭便是一道土黃色的原力化作一個猙獰的獸頭朝著她一口咬來!
嫋嫋姑娘勾唇一笑,綿綿軟軟的聲音裡竟帶著一絲笑意,只是那笑意卻是冷的徹骨,“等的就是你!”
她再次輕輕一步退後,動作行雲流水,姿態漫不經心,似乎不過就是隨意一退,又似已來不及躲避,竟眼看著就要生生被那攝人的獸頭一口吞下。
那黑袍人唯一露出在外的雙眼卻是猛地瞳孔一縮,暗呼一聲不好,那看似一步之遙,他攻擊而出的原術,原本本該一擊必殺,此時卻似乎那人一步千里,竟是遠遠隔著一條天塹,他心神猛地一鬆,那氣勢洶洶的猙獰獸頭驀地頃刻消散。
而那恍然間驚見的天塹卻是瞬間消失,黑袍人最後一眼只看到嫋嫋那張粉嫩無暇的笑臉恍若春花般綻放於眼前,然後便是一片黑暗,他雙眸猛地瞪大,手最後還摸到了深深刺入胸口將他一刀紮了個對穿的彎月刀,然後徒然無力垂落,僵硬的身體亦是重重摔落在祭臺之上,那血液,沿著彎月刀侵染了一地。
他似乎,死不瞑目。
只是——
嫋嫋姑娘臉上的笑容卻是瞬間收斂,她再顧不得剛剛不成的陣法,直接兩步破陣,徑直走到那黑袍人的身邊,隔空將彎月刀攝入手中,一個清塵術將血腥淨去,她卻是顧不得潔癖,只神色凝重的看著那黑袍人。
她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一股十分危險的感覺籠罩她的心頭!
“有什麼不對嗎?好像是有點不對!”空在一旁上下翻飛,它心裡也似乎有點浮躁,直覺覺得不對,可又一時想不出哪裡不對!
小紅大爺那雙紅寶石般的眸子閃了閃,忽然語氣十分不好的道:“是十分不對!”它作為至尊獸對於危險的敏銳直覺告訴它,這裡,絕不能多呆!
剛想讓嫋嫋快走,嫋嫋姑娘去是忽然伸出手去,猛地一把扯下那黑袍人的蒙面黑巾,果然,下面的那張臉,看上去毫無特點,完全是那種隨意扔在人堆裡都找不出來的人,只是左臉之上,那詭異而神秘的詭秘圖騰,表明了他確實就是一直追殺她的那群人。
這圖騰,就是他們永遠不變的標誌!
只是,嫋嫋姑娘此時注意的卻不是這圖騰,而是那人死後的神情,原本他被她佈下的陣法擾亂心神,一擊斃命,他看上去也似乎死不瞑目,可是一揭開這蒙面巾,他的嘴角,卻是掛著一抹十分詭異的弧度,似乎是譏諷,又似是詭計得逞的得意!
一個原本要與你不死不休的人,他被你一擊斃命,竟還露出這種笑容,這意味著什麼?
嫋嫋姑娘腦中思緒電轉,電光火石間她眸光掠過那殷紅得猶如至朱至斥的染料的鮮紅血液緩緩流淌,竟是已然漫過了很遠朝著那祭臺最中央的祭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