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做布匹生意,從孫兄那裡見到沈掌櫃做出來的衣服之後便想與之合作才拜託了人幫我引薦,實不相瞞,妙空空先生的話本子我也是看過的。「
沈珍心中一提,不知道孫連有沒有跟許經說過自己就是妙空空,這許經該不會也是來催她寫新書的吧?
「這回過來我還帶了些鋪子裡的布料,沈掌櫃可以看看。」
見許四郎拿出一個小布包,沈珍鬆了一口氣。
不是來催稿的就可以。
許經帶來的料子自然都是好料子,且還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他這回不單單是想要從沈珍這裡採購衣服,也是希望許家布匹鋪能夠與珍珍同人鋪合作,成為他們的貨源。
兩個人生意人之間你來我往談話之間已然將各自的想法摸了個明白。
雖然沈珍現在確實是需要一個穩定可靠的布匹供應,但是對於許經這個人,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許掌櫃見諒,我自出生便在永縣,從未去過京城,許掌櫃若是想要合作,還需有個人願意在中間為你做擔保,且要先交我一部分押金。」
對於沈珍提出的要求許倒是也能理解,他點了點頭,他原本私下就已經與孫連商量好了,孫連應是願意給他做這個擔保的。
談妥了布料的事情,許經便將主意又打到了那油紙傘上:「不知沈掌櫃這油紙傘價錢幾何?現下又有多少?」
沈珍便道:「十文錢一把,只是現在我這邊做傘的只有一人,許掌櫃如果想要進貨恐怕要等上些時間。」
許經便提出想要看一看那油紙傘,沈珍便將自己那把傘拿給了他。
看完傘後許經便更加打定了主意這回要帶一批油紙傘回去賣。
「無妨,我還要在永縣待上七日,到時候沈掌櫃做出的傘我可以全都包下。」
只是許經這回來身上只帶了訂購衣服的錢,再交了給沈珍的定金便有些不夠了。
「許掌櫃可以用布匹來抵扣油紙傘的錢。「
沈珍主動提出。
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
「只是許掌櫃要保證提供給我的布匹與你給我見到的畢竟一致才行。」
「那是自然,我許家在京城做生意向來是以誠信為本的,等哪日沈掌櫃i 要去京城可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一番。」
兩家是頭一次合作,且並不如沈珍與孫連一般,許經遠在京城,他估摸這沈珍能夠如此順利的願意與他合作多半可是託了孫連的福。
所以這第一單的交易便十分重要,這頭一次合作若是合作不好的話,便也不用期盼這下回了。
沈珍與許經對坐飲茶,面上是一片從容,只是心裡都有的自己的謹慎。
許經要的衣服沈珍這邊有存貨所以並不用擔心。
只是油紙傘的話,除卻許經要的貨,沈珍自己的鋪子裡也是來賣的。
如此一來擴充人手的事情便有些迫在眉睫了,幸好燕七郎已經是個熟手,燕家村的人又多半有那編織的手藝,想來教一教也能學會。
只是沈珍卻不想免費交給旁人的,當初她給了燕七郎圖紙是看中的他的手藝還有他與楊桃花相處時的態度,知道是個好的才放心。
但是要用的人多了她便不能一一檢視過來了。
且免費的東西,輕易得來了總是教人不知道珍惜。
沈珍便準備讓想要學制傘的人拜燕七郎為師,旁的剩下的,反正制傘過程繁瑣,削竹骨,繞邊線,上柿子油,裝傘柄等等,到時將這些步驟分開來再分發下去許了工錢讓人做,既讓人偷學不到手藝也可以多做些傘。
她還能省了買竹子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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