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流光乖巧應道:“知道啦兄長……”
司空飲月聞言,心中大駭,這對兄妹的底,她大概是摸了個差不多了。
他們想要做什麼,她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兩人交談之時,一陰兵入內對渡忘川行禮道:“稟尊上,天機閣弟子已前往破陣中營救葉初瑤了。”
渡忘川擺了擺手:“讓山下的陰兵鬼將前往陣法,狼多肉少,誰能搶到肉身算誰的本事。”
天機閣那群弟子的肉身,就是他的陰兵鬼將在這世間的容器。
而想要讓他們在這世間行走,與常人無異,還離不開渡流光的幫助。
渡忘川將流光的傘身拿在手裡,輕聲道:
“流光,在你投身司空飲月腹中之前,再幫兄長一次吧。”
陰間人想要在陽間生活,需要上古須彌寶傘,俗稱陰陽傘。
陰陽傘有混淆、顛倒陰陽之界之能。
雖然渡流光現在陰氣漸盛,陽氣極弱,混淆顛倒陰陽的能力也極其微弱。
但是處理天機閣這幾百號人來說,還是足夠的。
現在跟在渡忘川身邊的這些陰兵鬼將只是一部分,他們因種種原因無法轉世重生,置身煉獄已久,太渴望人間的光明瞭。
陰兵彙報完後並未離開,繼續道:“尊上,顏予之在殿外求見。”
“讓他進來。”渡忘川坐於主殿之上,而他身邊站著像一尊木偶一樣的司空飲月,雙手還緊緊被鎖鏈鎖著。
顏予之進來之後,先朝司空飲月看去,眸中複雜情緒一閃而過。
接著他看向渡忘川,開口道:“你承諾過,待此事過後,司空飲月跟天機閣都會是我的。”
渡忘川見顏予之那副怕寶貝被人搶了似的神情,頓覺有些好笑。
誰能想到像顏予之這般外表清清冽冽的人,內心最大的慾望竟然是眼前的女人。
他跟顏予之承諾,只要顏予之配合他行動,他會留司空飲月一命。
以後,天機閣跟司空飲月都會是他的。
呵,這種鬼話他竟然都信?
渡忘川伸出手來,在司空飲月細膩瓷白的臉上捏了一下,那瓷白的臉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指印。
只見顏予之立馬神色緊張了起來,他看向渡忘川語氣不善:
“你做什麼?”
渡忘川隔空指了指陣法的方向,戲謔道:
“之前見你陪著葉初瑤逃命,我以為你對她多情深義重呢?可她現在被困尖刀囚籠之中你卻不聞不問。
那個叫宇文澈的禪修,本也沒礙著你什麼事,你將他捆至陣眼處,誘司空飲月過去就行了,可你偏偏要廢了他的修為,還找了一堆美人……”
渡忘川說著說著,突然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道:
“差點忘了,你現在是被慾望操控的奴隸……”
說罷,渡忘川隨手一揮,只見顏予之脖頸上的“川”字元文消散不見。
符文消失之後,顏予之神情鬆動了一瞬,面露痛苦之色,恨恨地看向渡忘川。
渡忘川嗤笑道:“你之前所做所為,都是你未敢正視過的慾望,你的慾望如此惡劣,你又怪得了誰?”
沒過多久,顏予之面上的痛苦之色逐漸平復,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沒錯,他的痛苦,只是因為他小心翼翼隱藏的不堪被人發現了。
他清風霽月的外表,不過是他披上的假面罷了。
他自己的惡劣與不堪,他一直都知道。
接著他看了一眼司空飲月,緩緩開口對渡忘川道: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達成,只要你將司空飲月給我。”
渡忘川劍眉微揚,露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