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飲月這個問題問得囂張，讓在場的所有妖族都愣在當場。
從來沒有人，敢揚言要薅禿鳳凰一族的鳥毛……
不過，如果她真的薅禿了鳳凰一族的毛的話，那鳳凰一族的規矩……還是規矩嗎？
司空飲月穿過大殿，徑直朝江笑染走去，而原本高居上首之位的江笑染在司空飲月出現的那一刻，也不自覺地走了下來。
待江笑染走至司空飲月身邊時，他朝她身後的扶桑跟封亦渡看去，開口問司空飲月：“要走了？”
司空飲月回道：“嗯，金鵬山不是久留之地。”
江笑染突然想到，剛剛各妖族族長進言，想讓他入住妖王府。
他本覺得，妖族此舉無異於明裡暗裡地告訴世人，他現在是妖族之主……所以一直沒有同意。
可如今見司空飲月要走了，他有些急切地說道：
“那我們便不待在金鵬山了，去妖王府暫住如何？”
司空飲月想了想，現在她的確還有些事情沒有收尾。
首先，江笑染成為大鵬一族的贅婿的事情被曝光，她有一定的責任，不能撒手不管；
其次，北庭羿見過她異化後的左臂，此妖不除，後患無窮。
她曾用“神之眼”的定位功能跟導航功能探尋北庭羿蹤跡，卻被系統告知，北庭羿身側可能使用了類似封靈壇這種法寶，隔絕了他的一切蹤跡；
最後，她現在基本等於個瞎子，還是別亂跑的好……
於是，司空飲月輕輕點了點頭，應道：“也好。”
江笑染淡金色的眼眸中泛上一絲笑意，微微發亮，僅僅因為司空飲月的兩個字，便讓他心生歡喜。
各妖族族長見剛剛死活都不肯入住妖王府的人，突然轉變了態度，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又見那金尊玉貴的人，整個人像是活了過來一樣，有些開心地對司空飲月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各族族長又愣住了，啊，神尊怎麼說走就走？
就這樣撂下他們這攤子事不管了嗎？
“等一下……”司空飲月低頭拿出了一根漂亮的鳳凰翎羽。
江笑染見到那根翎羽後，金色的眼眸縮了縮。
司空飲月本來想拿這根翎羽做個蒲扇的，沒想到這還是個燙手的山芋。
於是，她拿出鳳凰翎羽後，隨即選中了一位“幸運觀眾”送了出去。
並拍了拍“幸運觀眾”的肩膀，說道：“恭喜你，與北庭羿私定終身了。”
被選中的“幸運觀眾”是狼族的族長，長得一臉絡腮鬍，極其兇狠彪悍。
現在，他一手握著司空飲月強行送來的鳳凰翎羽，絡腮鬍子抖了幾抖。
他突然也覺得，鳳凰一族的這個什麼破規矩，確實有點毛病。
江笑染唇邊揚起一個微不可察的笑來，低頭對各族族長說道：
“鳳凰一族若對此事還有異議，本尊不介意與公主一起，薅禿他們的鳥毛。”
江笑染的表態，已經非常明確了，那就是不承認鳳凰一族的狗屁規矩。
江笑染說完後，看向司空飲月：“我們走吧。”
他眼中碎金，流光溢彩，若是司空飲月此時不是半個瞎子的話，怕是看了也要心神盪漾一番。
嗯，可惜她現在是半個瞎子。
江笑染出了殿門後，便召來了他剛收的坐騎——大鵬鳥妖小柳。
他將司空飲月扶到小柳背上後，封亦渡跟扶桑自覺地飛到了小柳的背上。
四個人同乘，多少有些超載了，小柳小小年紀就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量。
於是，小柳不滿地鳴叫了一聲，被江笑染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立馬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