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橫於手上,像是隨時準備出擊。
扶桑按照別人預先教他的詞說道:“你好奇我為什麼不是昨夜的小公子?”
“我好奇的不是這個。”司空飲月握緊了手裡的刀。
扶桑像是沒聽到她什麼似的,繼續說道:“司空戟說昨夜之人是我,那昨夜之人便是我。”
司空飲月長眉一挑,有些意外。
眼前之人,竟敢直呼女帝名諱。
一番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讓司空飲月眉頭微皺。
她單刀直入開口道:“木系化形,竟然一絲妖氣也無,是妖王北庭羿派你來的?”
扶桑像是反應了半天,才開口道:“誰是北庭羿?”
司空飲月雙眸微微睜大,扶桑一臉懵懂不解之色,不像是裝的。
那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扶桑自顧自想了半天,才有些遲鈍地反應道:“你竟然看出了我的原形?這怎麼可能。”
眼前之人看著像是不怎麼聰明的樣子,但司空飲月心中的警惕,不曾放鬆一分一毫。
這人出現在她眼前時,她右眼看此人,與常人無異。
可在她的“神之眼”中,她卻看到了一棵高聳入雲,直插天際的蒼天古樹。
歲月的痕跡在樹幹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溝壑,彷彿是時間的烙印。
古樹的樹冠如同一片綠色的海洋,茂密的枝葉層層疊疊,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華蓋。
在古樹原形面前,握著刀的司空飲月,猶如妄圖撼動大樹的蚍蜉。
司空飲月完全看不出眼前之人的實力如何,但此人與剛剛襲擊她的樹妖,實力不在一個級別。
是以,她見到此人的第一反應是,樹妖是聽他指令行事,才會襲擊她。
扶桑看著司空飲月警惕的神情,有些無辜道:“扶桑乃神樹,我雖經萬年才化形,雖不是神,但也不是妖。”
司空飲月紅唇微張,呆了呆。
又聽他繼續說道:“我才化形不到二十年,司空戟不讓我出宮玩,這次好不容易才帶上我。”
“萬年神樹扶桑,你,你之前生長在哪裡?”
司空飲月口中有一句“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
扶桑思索了一會,回道:“就在司空戟的後花園裡呀,她小時候經常往我樹上爬。
有一次皇宮修繕,他們要將我砍了,還是那小丫頭將我保下來了,要不我萬年修行可能要功虧一簣了,更不用說化形了。”
“小,小丫頭……”司空飲月神色複雜,雖然這不是什麼丫頭文學,但用來代指那個不怒自威的女帝,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那,那您來找我,有何貴幹?”
司空飲月連對他的稱呼都改成“您”了,她一時不知道他是一萬歲,還是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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