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位公子說的……”
北庭羿看向江笑染，焰色瞳孔陡然加深：“哦？他說什麼，你們便信什麼？”
眾人微微一怔，尤其是人群中的妖族，不知為何，從未想過懷疑江笑染。
他們幾乎本能地覺得，江笑染是不會害他們的。
但人群中的人族，卻對江笑染沒那麼信任，聽到妖王北庭羿的話，不免有些躁動。
江笑染看著躁動的人群，隨手指了指街邊的妖，開口道：
“妖王若不信，可以隨便找兩隻妖上前，讓我以血尋跡，看看他們的親人是不是在我說的地方。”
北庭羿坐在三頭白獅的背上，斜睥了江笑染一眼，隨手在街上點了五隻妖上前。
“以血尋跡是嗎？你若說的不對，那本王是不是就有理由懷疑，你在誤導他人視線，幫真正的罪魁禍首開脫。”
說完，妖王北庭羿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司空飲月。
司空飲月輕嗤一聲，北庭羿這跟直接報她身份證有什麼區別？
江笑染看向北庭羿，眼鋒輕側道：“我若全數說對，妖王需要如實回答我一件事情。”
“好……”北庭羿嘴角戲謔。
一道劍光閃過，在那五隻妖尚未反應過來時，聽雪劍已經取完了他們的血。
江笑染滴了自己一滴血入劍，他墨色的瞳孔驟然擴大，不過片刻便開口道：
“這隻桃花妖，她有個親人在噬城東北方向十里處左右。”
那桃花妖點點頭，有些驚訝道：“對對對，那裡有個學堂，我家姑娘在那裡唸書。”
江笑染又道：“這隻蜘蛛妖，有一個親人，在距此三百里外的一處大山裡。”
臉上帶著蜘蛛紋路的小妖，難以置信地點了點頭：“啊！那是我爺爺，已經多年未出山了。”
江笑染又慢慢說出了後面三隻妖，其親人所在的大概方位，無一出錯。
由於這五隻妖是妖王北庭羿隨手點的，事先跟哪一方都沒有透過氣，說出來的話，都是可信的。
江笑染看向北庭羿，開口道：“希望妖王，信守承諾。”
北庭羿眸光沉沉，面色不變道：“那是自然。”
“聽聞我的母親凌杉，被妖王帶到了妖界，請問妖王她現在身在何處？”江笑染目光凌厲，墨色深瞳像是匯聚了一場看不見的風暴。
北庭羿眸光有些疑惑，他歪了歪頭，似是認真想了想，轉頭看向身邊的妖兵，問道：
“凌杉，誰是凌杉？我們妖界有這麼一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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