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計劃。
提刀就砍,不顧後果,魚死網破,這些從來都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她喜歡用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
江雲沐給她們安排的客房,距離酒窖不遠,約有三公里。
“你先好好休息,晚上我父親設宴,到時候我再來喊你。”
江雲沐說完便走了,司空飲月一把將扶桑拉到了房間裡,“砰”得一聲關上了房門。
房門外,只剩封亦渡揹著琴,轉了個圈,他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最後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司空飲月將扶桑拉到房間後,立刻設了個隔音結界。
“剛剛那個酒窖,你的根系能觸達嗎?”
“你想偷酒喝?”扶桑瞪大了眼睛。
“我想偷人……”司空飲月說完後察覺到不太對勁,糾正道,“我想從酒窖裡偷個人出來。”
扶桑一攤手:“這不都是一個意思嗎?偷人。”
司空飲月瞪了扶桑一眼:“江笑染可能被人泡酒了,我想請您幫忙把他偷出來。
酒窖裡有一個酒缸,酒缸上刻滿了符文,但裡面只有不到半壇酒。你看不到符文的話,應該也能找到。”
扶桑靜靜地聽司空飲月說完,無動於衷道:“我為何要幫你救他?我不會干涉人類的生死因果。”
司空飲月摸了摸下巴,換了種說法:
,!
“那這樣,酒窖裡有一個酒缸,酒缸上刻滿了符文,但裡面只有不到半壇酒。我想喝那半壇酒,你給我偷出來。”
扶桑這才點頭道:“這行,偷酒可以,偷人不行。”
司空飲月:……
她懂了,什麼因果不因果的,跟扶桑說話,主要講究一個技巧。
入夜之時,江雲沐準時來敲司空飲月的房門,司空飲月出門時,封亦渡已經揹著刀站在門口了。
江雲沐看了司空飲月一眼,問道:“另一個房間沒有人,你另一個朋友在你房間裡嗎?”
司空飲月出門後,轉身關上了房門,小聲道:
“噓,我剛剛把人哄睡著,北冥宗太冷了,他又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一上山就染上了風寒……”
封亦渡的眼睛微眯,若有所思地看了司空一眼。
江雲沐也早就看出那人平平無奇,絲毫修為也無了,他有些鄙夷道:
“他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罷了,咱們去吃吧,不管他了。”
江雲沐留了兩個人在門口,美其名曰“保護”,實際是“監視”。
不過,他覺得一個凡夫俗子,肯定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司空飲月一行人走後,扶桑從床上坐起身來,他腳下生根,徑直刺破地面。
他的雙腳彷彿與大地融為一體,遒勁的樹根破開泥土,如靈動的蛇一般,在地下穿梭遊動。
它們靈活地避開了岩石和土壤中的障礙物,朝著遠方蜿蜒而去。
沒過多久,地下酒窖裡響起一道破土而出的聲音。
一枝靈活的樹根,探出了“小腦袋”。
遠處房間裡的扶桑,坐在床邊驚呼了一聲:“好黑!”
接著便看到更多的樹根蜿蜒而出,在黑夜裡悄無聲息,宛如遊蛇。
不過轉瞬,所有的酒缸都被樹根密密麻麻地盤了起來。
扶桑坐在床邊,自言自語道:“沒看到哪個酒缸上有符咒啊,半缸酒是吧……”
緊接著,黑暗的酒窖裡,無比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像遊蛇一樣密密麻麻地盤在酒缸上的樹根,猛地同時抱起酒窖裡所有的酒缸,瘋狂搖晃起來。
那場景,像是一個個酒缸都成了精,在地窖裡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