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需要朋友。
他們這些“男寵”,這些年跟在司空飲月身邊,交情說不上差,但也不能算多好。
他們同樣作為“男寵”,頂多算是有些同病相憐。
封亦渡見江笑染望過來的眼神,也不說什麼煽情的話,直接將一把琴放在桌上,開口道:
“我給你彈一首安神曲,能助你療傷。”
一道琴音響起,如輕柔的春風拂過所有人的面龐,又如一股清泉流淌心間。
渾身冰冷的江笑染,只覺得瞬間如沐暖陽,乾涸的丹田也一點點滋潤了起來。
扶桑不懂樂曲,聽琴音只覺得像是有微風撫過他的枝椏,輕輕柔柔的有些舒服。
扶桑本不喜歡封亦渡,因為封亦渡第一次見他時,眼神就彷彿要吃了他。
後面一路同行,封亦渡也時不時地瞪他一下,懟他幾句,讓扶桑有些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人類滿滿的惡意。
今日,他們幾人的場面倒是有些異常地和諧。
司空飲月指了指扶桑,對江笑染說道:
“那日是扶桑將你從酒窖裡偷出來的,不然,現在我未必能將你救出來。”
江笑染聞言,眸中閃過一絲訝色,接著他強撐著直起身來,對扶桑行了一禮道:
“多謝扶桑公子。”
扶桑連忙擺了擺手:“千萬別謝我,我只是幫小月牙偷了一缸酒,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扶桑驚慌的神情,像是後面有隻小狗在追著他咬。
,!
可他口中的“小月牙”,不僅讓江笑染跟封亦渡愣住了,連司空飲月都愣住了。
這人給她起外號,能不能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這“小月牙”聽起來,一點都不威武霸氣好吧!
罷了,眼前這棵樹畢竟活了一萬年了,是直接喊女帝司空戟為“小丫頭”的人。
司空飲月暗歎,還好,扶桑沒有給司空戟取外號,比如叫小戟戟什麼的……
江笑染看向扶桑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探究之色。
他本以為扶桑是一個毫無靈力的凡人,可如今看來,是他妄斷了。
能將他從北冥宗帶出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到底是何人?
並且,他不喊司空飲月“掌門”,也不喊她“公主”,甚至不叫她“飲月”,竟然叫她“小月牙”。
他們二人,確實是親密無間。
有些百無聊賴的扶桑,渾然不覺得自己叫法有什麼問題,他端著茶杯走到窗邊,微微一蹙眉,對司空飲月道:
“你昨天怎麼殺了五十多人,不怕因果加身?”
江笑染眼中全是震驚之色,猛地看向身側的司空飲月。
司空飲月昨夜殺人了?還是五十多人?他靈力全無,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
那些人,不出意外的話,目標應該是他吧?
司空飲月竟然一聲不吭,就將所有危險替他擋在了門外?
回想他出事後的種種,江笑染一顆死寂的心再也無法平靜,泛起了層層漣漪。
漣漪拍打著心臟,震得他有些發麻、發痛、發酸。
就在這時,一雙手朝他微微敞開的領口伸來。
在司空飲月就要扯開江笑染的衣衫時,江笑染猛地按住了自己的領口。
司空飲月一臉無奈地看向江笑染,他剛剛的反應就像是,像是……她是個要輕薄他的老流氓。
司空飲月看著他那副如臨大敵的表情,逗弄人的心思又上來了。
“昨天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也摸了,你還怕什麼……”
正在彈琴的封亦渡,手上動作未停,抬頭瞪了司空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