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南宮言星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琴來,說道:
“我也想跟封大哥探討琴技,不過,我彈得不好,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接著就見南宮言星走到門外去,還貼心地替兩人關上了房門。
不過兩個呼吸之間,門外響起一道刺耳的琴音,宛如魔音穿耳!
司空飲月與封亦渡共處一室,本來還想製造點旖旎的氣氛。
現在旖旎的氣氛是半點沒有,殺豬的氣氛是一點不少。
司空飲月嘆了口氣,在刺耳的魔音下,不自覺地正襟危坐了起來。
封亦渡見司空飲月突然坐得無比端正,像是在學堂上被教書夫子點名的學生。
這下,封亦渡倒覺得有趣了起來。
他身姿高挑,一襲鮮豔奪目的紅衣,包裹著修長的身軀。
他一手撐著桌子,身子懶懶地朝一邊斜倚著,大片如玉的肌膚從不知何時散開的領口露出來。
他眼波流轉間似有無盡的風情和誘惑,眼角微微上揚時帶著一絲魅惑與邪氣,
整個人媚骨天成,只需一眼就彷彿能將人的魂魄勾走。
司空飲月的魂魄有沒有被勾走,封亦渡不知道,但他能肯定的是她走神了……
他剛剛一番媚骨天成,媚給了瞎子看。
只見司空飲月盯著他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越來越嚴肅。
伴著門外殺豬般的琴音,整個房間內的氣氛,可以說是無比詭異了。
司空飲月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對了,你今日說,公孫恆在重傷之際卻被人救走了,那人卻不是九霄宗之人?”
今日,她讓封亦渡跟洛子佩,去追捕公孫恆。
當時她只有兩個想法,若是能抓到公孫恆,自然是好的;
若是不能抓到公孫恆,封亦渡跟洛子佩的追擊,也會讓公孫恆疲於應對,無法分神控制惡鬼。
所以,今日在司空飲月的“如來神掌”打出之後,惡鬼的攻擊雜亂無章,四散而逃。
公孫恆本被重傷,逃無可逃,卻被半路殺出的一個人給救走了。
那人,既不是九霄宗的,又會是誰?
封亦渡也坐直了身子,想了想回道:
“那人一身黑袍,身法非常詭異。不是九霄宗的路數,他實力強橫但並不戀戰,救了人就消失了。”
司空飲月一手輕輕敲擊著桌面,在腦中理了一下今日之事。
今日,在她跟九霄宗掌門楚明玄談判的最後階段,他收到了一封信。
她雖不知信中是何內容,但那信一定與今日之亂有關。
她提出讓楚明玄的兒子楚洛塵,留在玄天宗做抵押,債清人歸。
意外地,卻沒有遭到楚明玄的強烈反對……
那說明了什麼?司空飲月露出了一個笑來。
說明了,楚明玄想盡快離開玄天宗,速戰速決;
說明了,有一股讓楚明玄也畏懼的力量,讓他不得不棄車保帥;
說明了,楚明玄仍將玄天宗看做他的囊中之物,今日他以退為進,明日還有後招在等著她。
司空飲月靜靜地坐在那裡,時而微微皺起眉頭,嘴唇輕抿,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明亮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封亦渡就這樣看著她,不知不覺間放輕了呼吸,彷彿眼裡只有眼前人的一顰一笑了。
良久之後,司空飲月看著封亦渡說道:“封亦渡,不出意外的話,你要見到司空戟了。”
封亦渡不自覺地又將身子坐正了些,有些驚訝道:“陛下傳信了?”
陛下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