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染握在劍柄上的手顫了顫,他漆黑如墨的的眸子看向承天台上首的司空飲月。
他不知道她如何登上的這掌門之位,但他知道玄天宗弟子無一人支援她登上這高位。
他們摩拳擦掌,如群狼環伺,想要將她拉下來。
她烏髮雪膚,肆意又張揚,脊背堅挺似工筆鋼骨,在一片質疑聲中泰然自若,絲毫不亂。
他眼神看著司空飲月,嘴上卻回著封亦渡,一字一句道:
“她說,我們是她的侍衛。”
“侍衛……”宇文澈念著這兩個字,卻又不像是僅僅念著這兩個字。
南宮言星靜靜地看著臺上的人,星辰般的眸子裡,像是盛滿了千言萬語。
一向話多的他,最後只說了一句:“姐姐說我們是她的侍衛哎……”
其餘男寵或是驚訝,或是欣喜,或是疑惑,最後看向司空飲月的眼神,都像是重新認識了她一次一樣。
這好像是他們來到玄天宗以來,第一次體會到被人尊重的感覺。
承天台上首
前掌門衛修傑走近司空飲月,慈愛地拍了拍她的肩,傳音道:
“飲月,這些年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既已答應我暫不解除與他的婚約,那就給他留個面子吧。”
在衛修傑看來,只有司空飲月與宗門之間的連線更加緊密,他才更放心將宗門交給她。
司空飲月不僅膽識過人,能救玄天宗免於滅門之禍。
而且,她身後還有司空皇朝的力量,更是宗門依憑。
若她能跟顏予之結為道侶,無疑是最好的。
不過,婚姻大事無法強求,他今日也只能腆著老臉請求司空飲月,先不要解除與顏予之的婚約。
以後,便看他們二人的緣分吧。
他欲收司空飲月為弟子,未來若玄天宗發生什麼事,也希望司空飲月顧念一分師徒情誼,照拂一下宗門。
思及此,他開口道:“飲月,行拜師禮吧。”
這時,仙尊顏予之卻似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打斷道:“掌門難道忘了,司空飲月身上流著魔族之血,她是半魔之身!”
一句“半魔之身”又點燃了無數弟子的情緒,這也是他們一直對司空飲月心有芥蒂的部分原因。
司空飲月嘴角勾起一絲涼薄的笑,她這個未婚夫啊,真是會戳她的軟肋。
要是今日坐在承天台上的是原主,那傻子怕是心都要碎了。
司空飲月抬眸看了顏予之一眼,那一眼帶著徹骨的寒意:
“哦?本宮怎麼記得,本宮幼時仙尊日日把本宮扔到洗髓池裡,洗髓滌經,痛骨徹心,洗了整整三年,一千多日!洗到身上一絲魔氣也無?”
顏予之身形有些狼狽地踉蹌了一下,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司空飲月:“你怎麼會記得……我明明封……”
那三年的記憶,明明已經被他封印了,此事無人知曉,她也不該記得一絲一毫!
司空飲月輕笑,呵,這小世界都重來一遍了,還跟她談什麼封印?
她以原主修復之身,投身此界,原主被人除魔衛道前,早已是渡劫期的大魔頭。
如此,還有什麼封印攪不碎?
當然,她借原主之身重來一次,身體也必然會受到天地法則的壓制,或者說是撥亂反正的“修復”。
比如,司空飲月遭世界法則撥亂反正後,此時尚未成魔,修為也遠遠沒有小世界崩塌前被人除魔衛道的原主厲害。
但是,她為何來此之後,進階神速?
這其中必然有一部分源自原主身體的“傳承”。
另外……或許還有別的原因,跟她的內丹有關……
衛修傑跟其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