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別墅的二樓,北邊一間套房,屋內一盞圓弧形吊燈還亮著,是柔和的黃光。
寬大的書桌靠著窗戶,一杯褐色的濃茶擺在中央,冒著白色的熱氣。
靜謐的夜晚,窗外沒有多餘的嘈雜,面前的百褶窗簾還未落下,大雪淅淅瀝瀝夾雜著狂風,擊打在玻璃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還倒映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陸尋自從回到房間,就坐在轉椅上,目光一動不動,看著白想家的後花園,手裡的那隻bIc滑輪打火機在持續滾動中。
火光忽閃忽閃,使得他在玻璃上的面孔忽明忽暗。
陸尋有心事。
大概是從白想為他們安排好房間,他就有了心事,因為在白想離去時,從對方的眼睛裡,他看到了一種滄桑,然後就莫名其妙想到了很多事。
“陸尋哥哥!”陳諾已然洗漱完畢,微微低著頭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小臉通紅的與抹了粉一般,小聲開口,“該洗漱休息了!”
這是她第一次與男人共處一室,準確來說,是第一次同床共枕才對,手足無措之下,身上仍然穿著外套,並沒有主動脫掉的意思。
她很緊張。
可在她出聲後,男人卻在愣神,回答她的只有充滿節奏的火石與滑輪的摩擦聲。
這下她更緊張了,總不能再說一遍該洗漱休息了吧,就算是未婚妻,也應該矜持才對。
所以她的耳朵也變的通紅。
整個人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這花朵真是嬌豔,時刻散發著誘人的原始香味。
陳諾來到書桌旁,輕輕在男人眼前揮了揮小手,開口問道:“你還好嗎?”
“啊?”陸尋猛然驚醒,無辜的看向女人,“你說什麼?”
原來男人並沒有聽到女人先前的邀請。
陳諾哭笑不得,鮮紅的臉龐恢復正常,再沒了孤男寡女的衝動,甚至多了些無奈。
她隨手指了指衛生間,道:“我說,天色不早了,快去洗漱吧!”
“嗯!”陸尋點點頭,只不過還坐在位置上。
今日兩人難得的獨處,男才女貌,本該是你儂我儂的場景才對,可男人似乎並沒有歇息的意思,冷落了內心小鹿亂撞的女人。
“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陳諾的好奇心被勾引上來,雙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忍不住問道,“是有什麼心事嗎?”
窗外漆黑,後院一盞昏黃燈光也被壓制下去,陸尋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一下子安靜下來,心裡有些不踏實!”
陳諾輕柔的按摩著男人肩上的穴位,問道:“是因為那隻A級靈獸嗎?”
陸尋皺著眉,道:“並不全是這個原因。”
陸尋說的是實話,就算情急之下選取了一隻A級靈獸,他也沒在怕,畢竟他曾經在靈域演武場親手斬殺過一隻A級傀儡靈獸。
或許他真正擔心的是黃金,本次的事主,也是那個現實世界裡的男人。
陳諾很快就明白男人的意思,說道:“你在擔心黃金嗎?”
“對,就是他!”陸尋嘆了口氣,很莫名的嘆了口氣,眼神一下子凜冽起來,像是有精光出現,幾乎讓火機的火苗出現搖擺!
陳諾說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一個僅僅只開了地下賭場和放高利貸的事主,並不值得A級欲獸將爪牙伸向他。根據前幾次的任務來看,欲獸的等級越高,它們所看上的事主的慾望就越強烈。而就目前得到訊息,很明顯黃金的慾望甚至都比不上之前所遇到的李北風和崔命。你在擔心他還有更加不堪的事蹟!”
“你說的沒錯,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陸尋的聲音有些低沉,關注的點也很奇怪。
其他的天守者在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