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走進病房,一個與他年歲差不多的男人三步並作兩步就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領子,惡狠狠的說道:“任千秋,我把女兒嫁給你,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你就是個混賬,你知道嗎?明知道小然懷有身孕,還有一個月就要臨盆了,你竟然還跑去南山,只是為了你口中所謂的宏圖霸業。任千秋,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嗎,你說啊!”
蘇穆完全不給任千秋回答的機會,平時的學者風範蕩然無存,扯著衣服的手死活不肯鬆開。
他一輩子教書育人,自認為閱人無數,可卻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能讓一向乖乖女的蘇然像是中了蠱一般非任千秋不嫁。
要知道蘇穆之前可是連女兒的婚禮都沒有去參加。
如果不是婚後蘇然火速懷孕,而且還是個女孩,恐怕蘇穆這輩子都不會搭理任千秋。
可就當他看在即將出世的孫女面子上,試著接納任千秋的時候,這個名震北陵的黑道大佬再一次讓蘇穆傷透了心。
蘇穆像瘋了一樣,一步一步將巨熊般的男人逼退至牆邊,雙眼通紅的如同要殺人,低聲嘶吼道:“任千秋,你說話啊,你不是老大嗎,你不是北陵最講義氣的老大嗎,你既然放不下那麼多東西,為何還要與我女兒結婚?她在你眼裡是什麼?是一個很蠢很傻很好騙的女孩嗎?”
蘇穆聲淚俱下,嗓子已經沙啞到變聲,在蘇然住院的一天內,他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擔心了多久。
任千秋說不出話來,眼睛一刻也離不開躺在病床上的蘇然,而他則讓蘇穆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身上。
一聲不吭的承受著。
蘇穆打累了,拳頭已經變成有氣無力的捶打,可就是這樣也讓任千秋的額頭冒起了冷汗,似乎觸動了暗中的舊傷。
蘇穆心灰意冷之下也不再有所動作,只是將男人留在身後,一個人走向了病床,邊走邊說道:“在你眼裡,小然要排在權勢之後。可在我的眼裡,小然就是我的寶貝!”
男人把最珍貴的寶貝託付給了他。
可他卻沒有好好珍惜男人的寶貝。
:()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