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略一沉吟，說道：“你怎麼知道她很乖？”
殿無雙並未說話，只是指了指桌上的灰塵。
“洛兒很乖，她在的時候，都會搶著擦桌子掃地……”
趙鵬對凳子上的灰塵視而不見，一屁股坐下來。
殿無雙將食盒與酒罈放在桌上。
趙鵬將食盒開啟，說道：“上一回你請我喝酒，讓我一連好幾天都痛不欲生，這一次你又想怎麼害我？”
殿無雙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趙鵬又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殿無雙搖了搖頭，說道：“夜襲懸鐘城的時候，我沒有騎烈焰飛騎。”
趙鵬問道：“莫非你騎著烈焰飛騎，就能實力大增？你沒有騎烈焰飛騎之時，要大戰許多個回合，才能擊殺童貫，當你騎了烈焰飛騎之後，羽然高峰甚至不是你一招之敵？”
殿無雙點了點頭。
“這烈焰飛騎竟如此厲害，只怕在玄獸坐騎當中，也是極其罕見。”
趙鵬倒滿一杯酒，大口喝下，說道：“與你聊天，問一句答一句，真是無趣。你在家的時候，也是這麼清冷無趣的？”
殿無雙微微一點頭。
趙鵬凝神看著殿無雙：說道：“其實你不必刻意來跟我說這件事情，我並沒有因為突襲懸鐘城之事而怪你。”
殿無雙點了點頭，準備轉身離去。
“酒很好！此酒不是我趙家之物，也不是懸鐘城可以買得到的。”
趙鵬舉著酒杯，說道：“當初你來我趙家的時候，只是孤身一人，騎著烈焰飛騎提著一杆長槍，也不知你這酒哪兒弄來的？”
殿無雙揚起手臂，手腕上戴著一個手鍊，中間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寶石。
趙鵬問道：“這是什麼？”
殿無雙說道：“虛空寶石，可以儲物。”
虛空寶石！
這種東西珍奇無比，在趙鵬的記憶當中，他僅僅是聽人說起過而已。
虛空寶石如果落到擅長煉器之人手裡，可以在虛空寶石當中，煉製出儲物空間。寶石越大，寶石的質地越好，寶石當中煉製出的儲物空間也越大。
殿無雙手鍊上的虛空寶石透明無瑕，形狀扁平，拇指大小。按照常理而言，這寶石當中的儲物空間應該在長寬一尺左右，裝不下許多東西。
趙鵬問道：“這東西能裝很多酒？”
殿無雙說道：“可以裝很多酒丹。”
酒丹！
這種東西，趙鵬也只是聽說過。
酒丹看上去只是一顆丹丸，可一旦投入清水當中，就會遇水而化，將清水變成美酒。
酒丹有各種各樣。
上一次殿無雙送給趙鵬的龍蛇淬體酒，應該就是用一顆酒丹製成。
“虛空寶石除了裝酒丹之外，還可以裝其他東西……”
趙鵬眼神微微發亮，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從光柱大門裡出來之後，就忘記了當初發生的事情。可若是在離開光柱大門之前，將發生的事情寫在紙上，再裝在你這顆虛空寶石當中，是不是就可以知道那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殿無雙的眼神微微一顫，卻不說話，只是默然搖了搖頭。
“唉……看來這個辦法沒用。”
趙鵬嘆了一聲，說道：“若是這辦法有用，只怕參與燧天取火的那些世家大族，哪怕是傾家蕩產，也要弄來一顆虛空寶石，再讓人將虛空寶石帶進光柱大門當中。”
酒過三巡，殿無雙起身離去。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去坐沾滿灰塵的凳子。
這是一個很愛乾淨的女子。
趙鵬將殿無雙送至客房之外，打量著殿無雙高挑秀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