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一切的方陵抱著拼命掙扎想要跟上去的三足金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大約是久旱逢甘霖,這次大反派做得特別兇狠,雲深好不容易熬過三天,感覺自己整支參都要被榨乾了,而身為更勞累一方的大反派反而精神奕奕的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他狐疑的戳了戳隋簡胸膛,嘀嘀咕咕的抱怨:“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累?真不知道咱兩誰才是那個病號。”
隋簡眼觀鼻鼻觀心不置可否,雙手卻替他輕輕的按著腰。
雲深舒服眯眼,享受了一會兒後,想起自己還要去參加丹師大會初賽,毅然決然的從溫柔鄉之中爬了起來。
兩人收拾好出門時已經日上三竿,距離丹師大會開始只剩兩個時辰。
方陵早早在庭院之中等候,見兩人終於捨得出現了,用戲謔的目光上下打量兩人一番,打趣道:“喲,我還尋思著等不著你們了呢?”
雲深紅了臉,借位用手肘往後捅了隋簡一下,後者笑吟吟的受著,也不反駁。
方陵一個單身漢瞧著牙酸,只能擼一把同樣孤寡的三足金烏,可結果卻是擼了個空。定眼一看,那原本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金烏早就屁顛屁顛的飛到了雲深身旁去了,啾啾啾的叫著在雲深和隋簡身邊撲稜著翅膀上躥下跳,快樂得不得了。
只有自己孤寡一個的方陵:“…………”
累了,毀滅吧。
由於方陵是特邀判官,與他們的最終目的不相同,一行三人在入場之前就分開了。
丹師大會人山人海,雲深墊著腳都看不到報道點在哪兒,而且大比場地之內禁制使用飛行法寶,也不準御劍飛行,最後還是隋簡託抱著他才找到了方向。
等雲深報上道拿到了屬於自己的號碼牌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八百八十八號,這號碼還挺吉利的。”
雲深翻看著手中的令牌,喜滋滋的將它收起。
領取了號碼牌後需要進行抽籤分會場,抽籤處的人更多,雲深自知自己的個頭擠不進去,於是讓隋簡在前頭開路,自己在後頭跟著。
雲深抽到的會場是七十六號會場,明日才是正式的丹師大會,抽完籤後兩人就打算直接打道回府,只是剛擠出人流,身後突然有人高喊了一聲:“雲深!”
雲深下意識的回頭,就見一個穿著丹師協會雜役服飾的青年竄到了面前,要不是隋簡眼疾手快擋著,對方估計都要撲到雲深身上去了。
那青年很是激動,慫慫的瞪了隋簡一眼,然後委屈的對雲深:“雲深,我終於見到你了!”
人參精頭上緩緩冒出幾個問號,疑惑的歪頭:“你誰?”
青年臉上的委屈一瞬間僵住,像是要碎掉了一般哽咽道:“我是宴行修啊。”
雲深:“…………”
這也不能怪雲深沒認出來,實在是過去的時間有點久了,雲深完全忘記了宴行修這麼一號人物,而且對方現在的裝扮跟以前那貴公子的打扮真的天差地別,雲深沒對號入座也是正常。
他略微尷尬的說:“啊,抱歉,剛剛沒想起。”
宴行修更碎了。
他有很多話想跟雲深說,想跟他說自己為了他這一年在丹師協會里受的苦,更想告隋簡的狀,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遠處監管雜役辦事的管事就走了過來。
管事凶神惡煞的瞪他:“幹什麼呢?又想偷懶啊?”
宴行修立馬反駁:“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不好好幹活在這兒幹嘛?”
宴行修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大概是覺得憋屈又在心上人面前丟了臉,整張臉都漲紅了。
隋簡見縫插針:“既然你這麼忙我們也不好妨礙你,先走一步。”
雲深也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