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盡腦汁許久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看不過去的方陵出門把他領進了屋內。
“說罷,想跟我說什麼?”
方陵給他倒了杯熱茶,好像對他的到來並不意外。
雲深沒急著說話,而是雙手捧著茶盞輕輕的啜著茶水喝,眉心都快擰成了麻花。
方陵好整以暇的觀察他許久,也不說話。
沉默的氣氛維持了將近一刻鐘,最後是雲深先開了口。
他小心翼翼的問方陵:“那個……你也知道我是千年人參成精,除了自身的藥用價值以外,我修行時凝聚的木系靈力可以輔助隋簡療傷。你看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他已經儘量的掩蓋了絕大部分秘密了,希望方陵能聽得懂。
方陵怔了怔,合著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原因就這麼簡單?
身為人參精的雲深能幫隋簡的地方多了去了,只是隋簡卻未必希望拖雲深下水,瞧他寧可熬著藥浴的傷痛也不曾要求過雲深做什麼便可以看出。
未免事後被隋簡秋後算賬,方陵眼觀鼻鼻觀心的勸解道:“目前暫時還用不著你,你大可安心,他的身體狀況還沒差到馬上一命嗚呼。”
那就是不保證會不會什麼時候就噶了。
雲深滿臉惆悵,還想說什麼,但門外突然傳來輕輕的響動,似乎是有人朝這兒走了過來。
兩人同時往屋外看去,果不其然,氣息孱弱臉色蒼白但身姿依舊挺拔的隋簡正站在門外。
“你們倆大晚上的同處一室,是在說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嗎?”
他深邃黑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屋內的兩人,肩上隨意披上的外袍隨著夜風輕輕晃動。
雲深一個激靈,差點將手裡的茶盞連茶帶杯一起扔出去。
“你怎麼起來了?”
他猛的擱下茶盞,快步走到隋簡身邊,眼神飄忽一副十足心虛的模樣。
隋簡撇他一眼道:“某隻人參精鬼鬼祟祟的偷溜出門還許久未歸,我有些擔心,只好出門尋找了。”
夜不歸宿的雲深:“…………”
失策了,原來大反派從頭到尾都沒睡著!
自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雲深老老實實將自己找方陵的目的解釋了一番。
隋簡沉默不語許久,緩緩嘆了口氣。他說:“不必犧牲自己要為我做什麼,我沒你想象之中那麼脆弱易碎。”
雲深卻絲毫沒被安慰到,反而更難過了,他小聲嘀咕:“我只想想幫到你。”
至少不要顯得他毫無用處。
“你一直都在幫我不是嗎?為什麼要否定自己的價值?”
今晚的隋簡難得的溫柔又有耐心,雲深聽著心頭臌脹,仔細回想過往種種好像自己確實很有用處的,是他鑽牛角尖了。
“如果實在是很想幫我,那幫我煮杯參茶吧,許久未喝了,還有些想念。”
隋簡這話一出,雲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價值,立馬拍胸口表示一定給他煮出最好喝的參茶來。
打了雞血的人參精雄赳赳氣昂昂的小跑著回房,力求快些給隋簡端杯參茶來。
一旁的方陵歎為觀止的嘖嘖搖頭,他心道這人參精真不是一般的好騙,隋簡明顯就是在哄騙他,他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估計真被賣了都要幫著隋簡數錢。
沒了雲深在,隋簡示意方陵進去說話。
方陵心道果然,以他對隋簡的瞭解,將雲深支走大概是要找自己辦些什麼缺德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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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的門再次關上,屋內被佈下一個隔絕聲音和神識的陣法。
“幫我一個忙。”
相比較於雲深的小心翼翼,隋簡的態度可就理所當然多了,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