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大師兄沒死?”
此時已然日暮西山,徐徐涼風漸起,火紅的赤火狐披風批到浮光肩上將他整個人攏起。他側過頭,順勢蹭了蹭趙隨雲的手背,“畢竟這幾日我們都沒能找到大師兄的屍身。”
趙隨雲不解:“就算大師兄真的沒死,可他與大師兄並無任何相似之處,你為何會懷疑他?”
浮光是丹修,尤其是到了他這種半步飛昇的頂級丹修,其細緻入微的細心程度堪稱恐怖,一絲一毫的變化都不能逃過他的眼睛。可饒是如此,也沒能察覺到青年半分的破綻出來,否則他斷不會這麼輕易就放人離開。
浮光目光又落在漸漸隱入夜色之中的密林,緩緩道:“直覺。”
對於修士而言,直覺和第六感反而更能讓他們信任。
“而且……”他像是想起什麼,忽然輕笑了聲:“那隻人參精的反應很有趣不是嗎?”
所以,你究竟會是誰呢?
雲深一覺睡醒神清氣爽,他扒拉了幾下睡得捲了邊的葉片,抬眸時才發現在自己睡著的期間,大反派劇情已經帶著他回到了客棧。
回想這兩日的遭遇,看著這個只待了沒多久的房間,雲深竟然生出了幾分安全感來。
修仙世界對人參精一點都不友好,還是有大反派的地方才安全。
他偷偷看了眼在蒲團上打坐入定的隋簡,覺得自己該先下手為強做點什麼來討好一下大反派,免得大反派等會兒回過神來對他逃跑的事情秋後算賬。
不過如何討好大反派卻讓他犯了難,苦思冥想了許久都沒能想到個好主意來。這時,他眼角餘光看到了桌案上的酒壺,豆豆眼轉了圈,突然就靈光乍現了。
陶土盆還是被放在了窗臺邊,不過已經爬過一次窗的雲深這回已經能夠很熟練的下去了。
在爬上桌案之前,他想起了隋簡的潔癖,於是拖著椅子轉身吭嘰吭嘰的跑到了房門邊,靠著椅子輔助踮直了參須才勉強夠拉到了門框上銅鈴的拉環。
雲深見過隋簡拉過這個拉環,然後小二就來了,他想這東西應該跟呼叫器一個作用。
“客官,請問您需要什麼?”
小二很快就到了門口,雲深沒有開門,而是從門縫裡塞了張紙條出去。
小二撿起紙條,看著那些缺胳膊斷腿歪歪扭扭的字,實在是為難。顧客就是皇帝,他又不能直接說顧客的字寫得難看,只能委婉的說:“客官,小的不識字,不然您還是直接吩咐吧。”
費勁吧啦寫了紙條的雲深:“……”
“打盆溫水進來。”
他壓著嗓子,儘量模仿隋簡說話的語氣,小二聽著覺得有些奇怪,心裡嘀咕這好像不是之前那位客人的嗓音,但他沒敢探究,壓下好奇心迅速下樓打水去了。
雲深從頭到腳給自己洗了一遍以後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隋簡還在打坐,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醒來。
雲深趁機開始自己的討好計劃,他爬上桌案,原本想直接泡進酒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