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這樣壓榨人參精的潛能,但隋簡到底沒怪罪他什麼,因為方陵也是在為雲深好。
隋簡為方陵沏了一杯熱茶,指尖推著茶托往他面前推。
“你很少這般急切冒進,是不是第五場的丹師比試與這個有關?”
方陵是個穩重的性子,就算教徒弟也是貫徹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的理念,這幾日這種拔苗助長的行事風格與他慣常的理念是相違背的,那麼只有可能問題出在了第五場比試上。
方陵喝了茶後緩了緩,他點頭附和道:“確實是因為第五場比較特殊,雲深他晉級太快,對最基本的知識卻很淺薄,若是不給他加強訓練一下,可能會吃大虧。”
他沒透露出比試具體的規則流程,隋簡自然也不會問,兩人寒暄了幾句後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此時已是露濃夜重的時分,隋簡將身上的寒氣散盡後才上了床榻,還不等他伸手去抱,人參精已經很自覺的滾了過來,而後摟著他的腰睡得更沉穩了。
隋簡沒忍住低頭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聲呢喃著道了句:“晚安,夫人。”
人參精似乎聽到了他的話語,勉強的睜了睜眼,但最後還是因為太困沒睜開,只含糊的應了一聲:“晚安。”
隋簡失笑,哄著人參精重新睡熟,在他也要入睡時,似乎想起了什麼來,他咬破食指指腹,按在人參精的眉心上,猩紅的血珠融入面板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後,隋簡臉色蒼白了幾分。
他悵然的嘆了口氣,而後抱著雲深合了眼。
一夜好眠,雲深第二日滿血復活,他正要伸懶腰,卻突然瞥見窗外日光大盛,不由得猛地扭頭看向一旁的正穿著外袍的隋簡問:“什麼時辰了?”
隋簡隨口道:“卯時末。”
卯時末啊,那就沒起晚,雲深剛要鬆口氣,突然想起第五場比試開始時間好像是辰時三刻開始進場,巳時正式開始。
也就是說他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起床洗漱趕路的時間。
“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人參精抱頭慘叫,然後光速掀開被褥起身穿鞋,風風火火的洗漱,穿衣時反而越著急越穿不好,最後還是隋簡替他穿的。
隋簡一邊為他整理衣領一邊淡定的說:“急什麼,又不會遲到。”
雲深眼神幽怨的瞪他:“萬一真遲到了就丟人了。”
人參精很有時間觀念,既不喜歡遲到也不喜歡別人放自己鴿子,像今日這種睡過頭差點耽誤正事的事情還是頭一遭。
他不免抱怨嘀咕道:“下次不管我睡得多死你都要記得提前叫我,可不能再像今日這樣了。”
雲深也知道隋簡是心疼他熬了這麼多日,想讓他多睡一會兒,所以並未在今日沒叫他起床這時上糾結,而是提醒他下次記得。
隋簡無奈道:“好。”
兩人緊趕慢趕的正好踩著點到會場,由於時間緊迫,雲深只來得及跟隋簡說了聲再見就火急火燎的上了比試臺。
觀戰臺上已經坐滿了人,連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