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正打著哈欠揉眼睛,聞言回憶了半晌,搖頭道:“它沒說呢,只是讓我能養活就養著,不能養活就算了。”
“如此……”
隋簡沉吟半晌沒再提問,而是半垂眼簾若有所思。
雲深等了一下沒等到他再次開口,便昏昏沉沉的眯上雙眼,隋簡聽到他呼吸變得綿長,側目一看人參精已經睡熟了。
他好笑的搖了搖頭,橘紅的夕陽灑在兩人身上,地上的影子拉伸得很長。
雲深在宮城裡的日子算得上是無憂無慮的,但今日註定有點不同。
“什麼?你要我現在開始鍛體和修習法術?”
人參精捧著臉不敢置信。
隋簡嗯了聲,道:“我為你請了教習的師傅,不出意外一個時辰後就到了。”
那淡然肯定的語氣,就好像在跟雲深討論今天中午吃什麼,而不是直接通知雲深開始修煉。
“我不要,我只是一支廢物點心人參精,打打殺殺這種事情不適合我。”
雲深垮了臉,挪著小碎步就想悄悄跑掉,奈何卻讓隋簡一眼識破了小心思,提溜著後衣領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眼看逃跑無望,雲深乾脆耍起了賴,他噘著嘴大聲嚷嚷:“你獨斷你專制!你這做法跟法西斯有什麼區別!”
“人參精這麼可愛,你怎麼能強迫人參精做不想做的事呢?”
隋簡是不知道他說的法西斯是什麼東西,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他一邊應和著人參精的責備,一邊將人扛著去了演武場。
反正雲深要開始修習功法以及鍛體的事情是一錘定音了,人參精反抗無效。
教習的師傅是個五大三粗兩米出頭的壯漢,一條刀疤橫穿整張臉,長得就特別凶神惡煞。
壯漢不僅可止小兒夜啼,也治撒嬌耍賴的人參精。
“初次見面,我叫公明亮,你可以叫我阿亮。”
“接下來這一個月,都會由我來監督教導你鍛體。”
壯漢做了自我介紹,粗獷高昂的聲線聽著震耳欲聾。
雲深以他對視都需要後仰腦勺並踮起腳尖,不然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對方的態度還算友善,可雲深光看見他那握起來比自己腦袋都大的拳頭就發怵。
這要是一拳攮過來,他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雲深逃避的心態更堅定了,只是勢比參強,他都沒機會推拒就被隋簡交給了公明亮。
“你在這裡跟他好好學習,等到了中午我來接你。”
隋簡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絲毫不管一副被拋棄了天塌了的模樣的雲深。
公明亮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鐵石,放到雲深面前時雲深感覺腳下的地面都跟著震了震。
他聽到公明亮說:“今日是鍛體的第一日,先讓你適應一下,就先拖著這個一擔重的試一下,明日開始會逐步增加重量。”
一擔約等於一百二十斤,雲深整支參也才一百二十斤出頭,對方竟然一上來就讓他拖著相當於一個自己重量的鐵塊跑步,這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不,還是有區別的,直接殺了他還少遭罪,這拖著鐵塊鍛體那簡直就是在慢慢折磨他到死。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雲深很想說他能不能不練,但公明亮虎視眈眈的目光明顯是沒得商量。
大概是看出雲深的不肯配合,他親自為雲深將麻繩拴上,然後拍拍他肩膀鼓勵道:“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雲深如喪考妣:“我覺得我不太行。”
公明亮道:“沒事,我會幫你儘快適應的。”
雲深還以為對方要怎麼幫自己,卻見他召喚來一隻狼妖。
狼妖齜牙咧嘴的朝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