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還是鮫人族長,她瞳孔震顫的盯著石碑,不敢置信的驚呼:“禁地開啟了!”
剛用靈力為雲深治好傷口的隋簡和雲深同時看向石碑,果然見石碑在劇烈的抖動,而後緩緩下沉,直到消失在底下。
而石碑原本矗立的地方,一枚靜止的八卦魚玉盤懸浮其中。
陰陽魚玉盤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瓷碟大小,飛速膨脹到直徑一丈。
雲深一眼就認出了它,歪著頭疑惑的咦了一聲:“這不是我師尊給我的玉如意嗎?怎麼跑出來了?”
還是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
難道他師尊還跟鮫人族有什麼淵源不成?
雲深無論如何想也沒能將兩者聯絡在一起,但那玉盤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鮫人族的禁地裡。
與此同時,滿腹疑惑的還有隋簡,他記得那個深海秘境的入口不長這樣,難道他猜測錯誤,鮫人族禁地裡另有秘境?
他沉吟半晌,目光灼灼的看向開始緩慢旋轉的陰陽魚道:“無論如何,先進去一探究竟。”
雲深也覺得他說得對,點頭附和著說了好。
一旁的鮫人族長慈祥的對他們笑了笑,轉而緩緩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鯨魚骨架,眼含懷念之意,低聲嘆息道:“你們進去吧,老身就不跟著去添麻煩,我自在此處與舊友敘舊說說話等你們回來。”
隋簡本就沒想讓她跟著,鮫人族長自覺提了出來,他自然便順水推舟了。
雲深瞧瞧她又瞧瞧那風化的白骨,他不知道鮫人族長與那鯨魚骨架的原主是什麼關係,但一個垂垂老矣,一個斯人已逝,不免唏噓。
他想鮫人族長應當也有許多話要與那鯨魚訴說,於是便也隨了她意。
兩人告別鮫人族長,並肩穿入那陰陽魚玉盤。
雲深眼前被茫茫白霧籠罩,未知的前路讓他心中隱隱不安,他下意識伸手去抓身旁隋簡的臂膀,卻發現抓了個空。
“隋簡?你在哪呢?”
他驚慌失措的轉頭,身旁除了一片空茫以外,什麼都沒有。
而另一邊的隋簡與他的狀況也極為相似,只是他身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郁黑暗之中。
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雲深的氣息消失了,神識鋪展開去感應,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邊際,更別說是雲深的氣息與身影了。
自從上次雲深擅自逃跑他無法感應到雲深的位置以後,隋簡又在雲深身體裡留下了一縷神識。
透過那縷神識他驚奇的發現雲深的位置其實與他是重疊在一起的,但此方空間卻沒有云深的氣息。
他想,或許這和秘境是個重疊但卻不相交的雙層空間,他在這一邊,而云深在另一邊,所以才會位置相疊卻不相見。
人參精膽小又嬌氣,突然發現自己不見了,恐怕會嚇壞的。
站在原地坐以待斃並不是辦法,隋簡如今需要做的就是儘快摸清這兩個空間的規則和規律,儘快回到雲深的身邊。
他盤膝坐下,閉目五心朝天,神識層層鋪散開去,將空間之內的流動盡收腦海之中。而被他認為會被嚇哭的雲深一開始確實十分害怕,但短暫的慌亂過後他就鎮定了下來。他不如隋簡那樣聰明能猜到他們已經身處兩個不同的空間,心想著這裡那麼大那麼光亮,隋簡那麼大一個人肯定很容易就能看到,他只需要快點找到他就好了。>>
於是做好了決定的人參精四處張望著往前走。
空間內沒有邊際也沒有任何可以當做標誌物辨認方向的存在,甚至沒有沒有時間流逝,雲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又走了多遠,只知道走得雙腿都發軟了。
他擰著眉心彎下腰揉了揉痠痛的小腿,然後和一隻巴掌的明黃色毛毛茸茸的雞崽對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