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嚇到了,加上自己確實沒經過主人的同意就摸了別人精心養護的蓮花,主人家生氣也是理所當然。
他十分羞愧的低頭道歉。
一抹薄紅飛速浮上臉頰,宴行修觸電般收回抓著雲深手臂的手,虛握成拳抵著嘴角哼了哼,道:“也……也不怪你,是我大驚小怪了。”
這前後的態度相差太大,雲深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的張了張嘴,“啊?”了一聲。
宴行殊眼神飄忽,但眼角餘光卻從未從雲深身上挪開過,他矜持的將捲起的衣袖放下,頗有些懊惱的問:“沒嚇著你吧?”
雲深更茫然了,下意識搖頭。
美人沒被自己嚇到,似乎也沒因此對他落下壞印象,宴行修一下就鬆了口氣。
他抬手凌空一握,一支金燦燦的蓮花便被他捏在了指間。
他十分自信的撩了撩額髮,道:“我叫宴行修,是蓬萊島島主的親弟弟。”
他先是表明了身份,隨後像只開屏的孔雀般獻殷勤道:“鮮花配美人,這蓮花與你十分合襯。不知美人如何稱呼?”
雲深垂眸看向面前嬌豔欲滴的蓮花:“……???”
這人……腦子有疾否?
而不遠處,尋著感應來找雲深,前腳剛踏出水榭便看到這一幕的隋簡:“…………”
他面無表情雙手握緊,差點將手中的玲瓏塔通行證給捏碎了。
“哥!哥!你打我幹什麼?”
宴行修被他哥打的鼻青臉腫,又氣又惱的直跳腳。
宴行殊都被他氣笑了,揪著他耳朵狠狠磨牙:“你哥我待你不薄啊,你要想死儘可去跳城自盡,何故害我性命拉我下水?”
宴行修叫屈:“我不就是想跟那小美人交個朋友嘛。”
“交朋友?你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啊?眼睛都快黏人家臉上了!”宴行殊嗤笑一聲,指著他腦門使勁戳。
“你說你招惹誰不好,隋簡那瘋子的寶貝疙瘩師弟是你能肖想的嗎?”
他恨鐵不成鋼,但宴行修卻很是不服氣的說:“師兄弟而已又不是道侶,他憑什麼阻止我追求小美人?”
“我不管!我就要去找小美人!”
他說著撒潑打滾起來。
宴行殊:“…………”
得,他這個弟弟出生的時候,怕不是把腦子落在孃胎裡了。
得給他些教訓長長記性才成。
宴行殊冷笑道:“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他們去了玲瓏塔,為兄等你好訊息。”
“謝謝哥!”
宴行修一下就不鬧了,甚至連身上的傷痛都一瞬間痊癒了,朝宴行殊嬉皮笑臉的道了謝,扭頭就回自己別院收拾東西出發去玲瓏塔。
另一邊,飛舟的甲板上,雲深又變回了人參精本體。維持人身還是很耗費靈力的,無人時,他更喜歡用本體。
此時他正舉著晶瑩剔透的玲瓏塔通行證對著太陽,仔細觀察內裡流動的靈氣,頭頂幾片爪狀的葉片隨風輕輕晃動,連參須也是放鬆的狀態,隨意鋪散開來。
身後傳來船艙艙門開啟的聲音,他放下玲瓏塔通行證,扭頭看向走來的隋簡道:“我們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不會顯得很沒禮貌嗎?”
隋簡不在意道:“無妨,我已經同宴行殊道過別了。”
他說話時已經走到雲深身旁,腰身一彎,順手把人參精整個拎起放到了臂彎上。
雲深習慣性的用參須卷著他手臂以此固定身形,兩根類腿的粗壯參須搖搖晃晃的晃盪著,他仰頭問隋簡:“我們這是又要去哪啊?”
蓬萊仙島一天都沒呆到就又離開了,而且走得十分匆忙,雲深是被隋簡直接攬著上了飛舟離開的。
隋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