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任何瞭解,甚至連名號都不曾知曉。
隋簡從不會將精力放在無意義的事情上,他很快就把道姑放到了一邊,使喚雞崽道:“這岩漿池底下肯定不止這麼一根骸骨,你去將它們全撈出來。”
雞崽有些不樂意,那骸骨對它可是大補之物,甚至能讓它一舉脫離漫長的千年幼崽期,它就怕到時候隋簡全部打包帶走,自己苦力也出了結果啥都撈不著,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它雞膽包天的伸出爪子在地面上比劃,企圖和隋簡談條件,奈何隋簡已經捏著它呆毛把它丟進了岩漿池裡,反抗無效。
雲深瞧著氣憤得在浮在岩漿上嘰嘰叫的雞崽,不由得代入了自己剛與隋簡相識時的遭遇,頓時扭頭用略帶譴責的看向隋簡道:“雞崽那麼小,對它好一點兒,它又像我當初那麼大度不和你計較,可別把它給氣壞了。”
隋簡:“…………”
人參精現在不但十分恃寵而驕,還為了他的小寵物內涵自己了。
隋簡好氣又好笑的道:“好好好,我的錯,都聽你的。”
雲深挑了挑眉,內心暗爽。
祖鳳殘骸不知到底有多少,雞崽小小一隻一次只能叼一小節實在是進度緩慢,來來回回了大半個時辰,也就撈上來了幾節。
雲深是萬萬不敢靠近那岩漿池半步的,隔得老遠都有種那熱浪已經將他本體的葉片給燙捲了的錯覺。
最後是隋簡試著操控一縷神識探入岩漿池內,發現岩漿對神識沒有灼燒的效果,於是便最大限度的探出了幾縷神識,讓雞崽在前頭給他帶路,神識確定了祖鳳殘骸的位置後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殘骸拖出岩漿池。
如此這般努力了許久,雲深腳邊堆放了大大小小數十根晶瑩剔透的骨頭,一人一雞總算收了手。
隋簡挑出了最長最大的兩根根肋骨,讓雲深將它妥善保管好,剩下的就給了雞崽。
繞著骸骨堆跺腳轉圈圈,估摸著挑那一節能拿到手的雞崽以為自己幻聽了,它十分詫異的嘰了一大聲,一雙血色的豆豆眼瞪得溜圓,彷彿在問是不是真的。
隋簡無所謂道:“都是你的了,別懷疑。”
雞崽:“嘰嘰嘰!”
它以為自己能分到可憐巴巴的兩小節就不錯了,沒想到那個能把雞嚇死的人類居然大方的給了它一大半!
現實的雞崽立馬忘了之前自己有多排斥隋簡但又不敢反抗的憋屈,諂媚的在隋簡褲腿邊想蹭蹭撒嬌賣乖,卻被隋簡嫌棄的挪開了腳步撲了個空。
被嫌棄了它也不生氣,上躥下跳的繞著骸骨堆撒歡。
隋簡垂眸盯著它若有所思,雞崽還不知自己被算計上了,雲深倒是發現了,但一看大反派那沒帶幾分好意的眼神,頓時怕殃及池魚,眼觀鼻鼻觀心的低頭踢著腳邊的石子。
過了半晌,隋簡意味深長的問雲深:“你看一下著鳳凰骨你能不能煉化。”
煉化?
雲深不明就裡,但還是聽話的撿起一節道:“我試一下吧。”
將腰間的九州鼎解了下來,拇指大小的小丹爐落地便膨脹成一人高。已經把九州鼎當成了家的炎陽之心趁機竄了出來,黏黏糊糊的貼著雲深手背蹭蹭,然後被隋簡一個不爽又冰冷的眼神給嚇退了。
沒了炎陽之心搗亂,雲深惦著腳將一節祖鳳骸骨放丹爐,然後像是淬鍊靈植一般一點一點的將祖鳳骸骨之內的混雜氣息全部一一提出,而後便是煉化成橙紅帶點金的液體。
淬鍊其實很簡單,就是煉化這麼一小節,雲深體內龐大的靈力直接被抽乾了一大半,正當他習慣性的喝一口月華恢復了靈力,準備繼續煉製成藥丸狀時,隋簡即使開口攔住了他:“不必煉製成丸,如此便已是最合適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