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黑盒子,每個盒子之中都靜靜的躺著一顆顏色不相同的丹藥,唯獨最後一個盒子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雲深心道果然如此,而場內一片譁然。
“盒子裡為什麼會沒有丹藥?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人,好讓你們內定之人順利晉級!”
不知是誰揚聲怒喝,引得其餘人也高聲喊叫著不服。
場上丹師情緒失控,眼看著不給個說法便要鬧起來,少年主持人卻十分冷靜的說了一句:“誰告訴你們,盒子裡就一定會有丹藥?”
“猜測不出來,難道不是因為你們自身實力不夠,還對自己的判斷不自信的結果?”
從頭到尾少年都沒說過哪條規則明說藥盒裡一定會有丹藥,是他們自己先入為主,又在最後明知道丹藥都有丹香,但寧可懷疑自己的判斷都不相信盒子會是空的。
嚴格來說,最後一個盒子是最簡單的送分題,偏偏卻幾乎難倒了所有人。
那些因為最後一道題答錯而被淘汰的人面露羞愧,被少年說得頭都抬不起來。
第五場比試就此拉下帷幕,決賽按照慣例都是要求爭奪魁首的兩個丹師各自拿出自己原創的丹方,以煉製出來的丹藥最後品質判斷輸贏,是以丹師協會給了他們時間準備,會在半個月後才舉行決賽。
得知自己還有半個月時間準備的人參精面露喜色。
如此一來,半個月怎麼都夠他完善丹方了。
人參精高高興興的下了臺,剛往觀戰席走去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雲參?”
攔下他的人又是那個一身白衣手執玉骨扇的青年。
雲深臉上的笑容都垮了,鬱悶不已。
怎麼又是他?陰魂不散的。
那青年彷彿沒看到雲深不歡迎他的態度,兀自展開玉骨扇搖了搖,輕笑著道:“閣下不僅是相貌,連名字都與我那舊識極為相似。”
遇到的次數多了,雲深都從善如流了,他淡定的繼續道:“巧合罷了。”
“或許真是巧合吧。”
青年意味深長道:“我叫段凌飛,我們決賽見。”
他說完抬眸看了眼前方,目光正對上已經站到雲深身後的隋簡。
他對隋簡微微頷首,眼底帶著挑釁和試探,而後才轉身走人。
隋簡眼神冰涼的看著他的背影,半晌側目垂眸看了眼雲深,若有所思。
雲深被段凌飛那麼一打岔,好心情都沒了,尤其想到自己決賽還要對上他,更煩躁了。
他抓起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抱枕就是一頓猛捶,幻想那個可惡的段凌飛被自己打得滿地找牙,痛哭流涕抱著他大腿求饒的畫面。
隋簡帶著一身水汽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他好整以暇的環臂抱胸,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他厭惡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佔據人參精的心神。
這種陰暗的情緒很快被他壓了下來,他挑著眉,戲謔的道:“還想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雲深抬眸看去,入目的便是肌肉臌脹線條流暢,還沾著點點水珠的腹肌。
“你怎麼不穿衣服?!”
雖然褲子穿的好好的,又在臥室裡,可這樣也太傷風敗俗了!人參精羞得拎起抱枕就擋住了臉,耳垂爆紅。
隋簡好氣又好笑:“又不是第一次看,害羞什麼?”
雲深挪開抱枕,露出半邊漲紅的臉呸了他一聲:“你不要臉!”
“快把衣服穿上!”
說完他就迅速擋回去,好像眼前的隋簡是洪水猛獸。
隋簡偏不如他意,非但不穿,還直接俯身將他連人帶抱枕一起打橫抱起。
“反正等會兒都是要脫的,穿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