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情緒卻是非常的震怒。
但這種震怒不是對著他的。
這時隋簡提醒道:“你衣袖裡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
雲深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沒有吧?”
他不記得自己放過什麼東西進去啊?
彷彿是為了附和隋簡的話,小金烏愈發激動,叼著他衣袖拼命往上翻,但因為自己力氣小兩次都沒成功。
雲深見此不免也懷疑起了自己來,難道他真放了什麼進去卻忘了?
為了證實,雲深擼著衣袖往上翻,衣袖內側的暗袋也跟著翻轉袋口想下,一隻黃燦燦毛茸茸的雞崽就這麼水靈靈的掉了出來。
小雞崽落到地上又彈起,然後咕嚕咕嚕滾了兩圈,它暈乎乎的爬起,然後猛的扭頭衝到雲深腳邊,一頭扎進他衣襬裡頭躲著不肯出來了。
“啾!啾啾啾!”
小金烏看著那雞崽愣了好久,突然飛向庭院的梧桐樹上兩爪一攤,只留給雲深和隋簡一個黑漆漆肥嘟嘟的背影,活像抓到了主人在外頭偷腥擼別的鳥就算了,完了還把那綠茶鳥帶回家,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雲深:“……你聽我解釋。”
說是要解釋,但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雞崽打哪來的,憋了半天都沒解釋出個所以然來。
小金烏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豆豆眼擠出兩滴眼淚,縮在樹幹岔岔裡懷疑鳥生。
雲深嘆了口氣,小金烏看樣子一時半會兒的是哄不好了,只能先搞清楚這雞崽到底怎麼來的。
俯身掏衣底的動作實在是不雅觀,但云深往前走一步那雞崽就貼著他腳跟一起挪,完全拿它沒辦法。
人參精頓時朝隋簡投去求助的目光,隋簡好整以暇的笑了笑,直接將他打橫抱起,那雞崽就不得不暴露了出來。
“嘰!”
雞崽明顯很驚慌,小小一隻抖如篩糠,紅色的眼睛淚眼朦朧的,頭頂那根呆毛都沒精神的塌了下去。
雲深看了又看,有點心軟了,他說:“也不知這雞崽怎麼躲我衣袖裡的,它又不會說話,把它趕走吧看起來又怪可憐的,要不先留下看看情況再說吧。”
“這雞崽來得蹊蹺,它甚至能躲過你的神識躲到你衣袖之中,若是是有人故意派來接近你的,豈不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就要了你性命?”
隋簡這次難得沒順著雲深,他並不覺得這個看起來弱小得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雞崽當真這般無害,便是連他也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雞崽的存在,若非小金烏敏銳,怕是這雞崽還能再躲藏上一段時間。
雲深雖然沒有什麼攻擊力,但他始終都是個化神期的修士,能輕易近了化神期修士身的雞崽,他不覺得會簡單。
雲深想想也覺得他說得對,於是詢問隋簡:“那怎麼辦?真把它扔了?”
可萬一這真的只是個普通雞崽,就這麼被丟出去,肯定活不了。
隋簡冷血無情的說:“殺了就是。”
所有有可能威脅到人參精安全的東西全都該剷除掉以絕後患。
雲深:“??!!”
他立馬開口阻止:“沒必要沒必要!它又沒做什麼,罪不至此啊。”
“還是等會兒把它送在哪個林子裡放生了吧。”
雲深真怕讓隋簡下定決心這雞崽就要變成死雞了,當即自行拍了板,隋簡見他自己有了主意便沒再多說什麼,但看向雞崽的眼神還是冷的。
這雞崽大約也是開了靈智聽得懂人言的,當聽到隋簡要殺它時嚇得呆若木雞,直到雲深開口保它一命才稍微緩過了些許神來。
它可憐巴巴的朝雲深挪去,似乎是想尋求一絲溫暖,但云深被隋簡抱著,它根本就靠近不了。於是它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向了樹上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