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道:“那你明著跟我說不就好了嘛,我又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參。”
“嗯,我的錯。”
隋簡很直接就認了錯,並且認錯態度良好,雲深勉為其難原諒了他。
自從清楚了隋簡用意後,雲深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的抗拒鍛體訓練,反而表現得越來越好,從一開始負重跑一圈都累得氣喘吁吁,到一個月後拖著三百公斤的鐵塊也健步如飛,進步可謂神速。
這一個月不僅僅只是鍛體那麼簡單,雲深還要修習法術,從一開始對那些常規法訣一無所知到後來能熟練到隨心而動,單手掐訣就能施展出來。
而這期間,雲深也沒落下煉丹。
這般刻苦努力的又訓練了一個多月後,雲深的修為突然突破了元嬰的瓶頸期,竟隱越朝著化神期突破。
隋簡見他要突破了,想也沒想就停了他的訓練,將他帶到了後山的另一座山頭。
別看這山峰緊鄰扶桑神樹所紮根的那個山峰,其實兩者之間隔了數十里,雲深在此渡劫並不會影響到扶桑神木。
“你在此處閉關有事隨時傳喚我,我就在扶桑神木那邊為你護法。”
隋簡有些不太放心,但云深已經有過一次渡劫的經驗了,所以這次顯得特別淡定。他擺擺手讓隋簡安心,然後把人趕走自己專心閉關衝擊化神期去了。
這一閉關就是五日。
這日,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風雲變幻,滾滾黑雲凝聚,雷鳴電閃,整片天地都陷入了陰暗之中,壓抑得人喘不過氣。
隋簡站在扶桑神木旁邊,一臉凝重的遙望那片黑雲,而鳥窩裡的蛋則瑟瑟發抖不敢動彈,好似非常的懼怕這些劫雲。
“妖修渡劫素來比人修艱難,夫人應當會成功的吧?”
左奇與無心在隋簡身後小聲交談,臉上也盡是擔憂之意。
夫人看起來就特別嬌弱,平日裡摔一跤都要在主上面前掉上幾滴眼淚裝一下可憐,這雷劫這般厲害,尋常修士被劈都尚且受不住那痛苦,劈夫人身上可不得疼得哭暈過去?
兩人心有慼慼,偷偷瞧了瞧隋簡的臉色,卻發現他竟然十分的淡定,好像一點也不擔心雲深會不會渡劫失敗一樣。
難道主上沒他們以為的那般喜歡夫人?
兩人腦海裡同時閃過這個念頭,但很快他們就被打臉了。
雲深就這麼氣定神閒的站在劫雷下,一道道劫雷以雷霆萬鈞的氣勢直衝他天靈蓋劈去,他卻連動都不帶動一下,更別說以靈力與劫雷抗衡了。
兩人情不自禁的為雲深捏了一把汗,只是下一息就見那數道劫雷一個一拐彎,全都劈向四周,除了揚起的灰塵撲了雲深一頭一臉,連點皮外傷都沒有。
這哪是渡劫啊,倒更像是劫雷在陪他玩耍。
左奇僵硬的扭著脖子轉頭問隋簡:“夫人他此前渡劫……也是如此嗎?”
隋簡淡然的嗯了一聲,用一種近乎於炫耀的語氣道:“他一年前渡元嬰劫時也是如此。”
無心下意識附和道:“一年就化神了,那夫人確實天賦異……”
等等,一年?元嬰到化神?
左奇:“???”
無心:“???”
這還是人……哦不對,這還是人參精嗎?
似乎覺得給他們的打擊還不夠,隋簡又加了一句:“他開靈識至今尚且不到兩載。”
也就是說從開靈識到化形,再從練氣到元嬰,雲深甚至都沒用到兩年時間。
這樣的修行速度,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兩人麻木的瞪圓了雙眼,似乎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這個認知。
這還需要擔心什麼?沒見那劫雷都捨不得往夫人身上劈嗎?又怎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