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摸著下巴道:“不會;不是時候;而且全是一個種類的鳥……。”
說著;謝白從欄杆上摳了一塊木渣子下來;抬手,就見他黑色衣袖的暗金色滾邊在空中揚起了一道好看的弧線。
一隻黑色的巴掌大的鳥就從天上的鳥群中掉了下來,剛好落在樓下司平的腳邊上。
方斂晨轉臉瞪他——老子的欄杆!
謝白不理會他,招手讓司平把鳥拿上來。
那是一隻巴掌大小的黑色小鳥,渾身烏黑,尾巴尖端上有一點點金黃。
方斂晨拽著衣服湊過腦袋來看了看:“是他啊……。”說罷猛然抬頭看向方旭院子的方向:“臥槽!”
“別激動。”謝白伸手一攬他肩膀,把想往外衝的方斂晨給拽了回來。
謝白淡淡道:“旭兒院子那邊很平靜,沒有殺氣,應該沒事才對,你跟我進去看看雕像。”
謝白叮囑了幾句讓司平先回去,拽著一臉擔心的方斂晨回了屋。
方旭院裡。
方旭方才跟廚房大娘嘮了兩句嗑,剛打算回屋,走到門口就感覺到一股寒氣從屋裡散發出來。
方旭一皺眉——是止水劍。
他仰起頭,見屋頂上站著那個黑衣的斗笠男子,背上揹著那把古樸的黑色長劍——鬼刃。
方旭靜靜的站在屋下看著他,洛蕭在屋裡坐在桌前,仰著腦袋看著頭頂的屋樑,止水劍就在手邊的桌上輕輕顫動。
那人看了看方旭,突然道:“果然是棲羽山莊……。”
話沒說完,就聽見有人罵道:“你個死妖怪,跑老子的地盤來幹嘛?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手指頭老子滅的你渣渣都不剩!”
方旭和那人都一愣,轉身,就見不遠處的圍牆上,方斂晨一臉殺氣騰騰的躍上屋頂,對那人勾手指:“跟老子走,少他孃的在這欺負我兒子!”
那人愣了愣,看了眼站在樓下的方旭:“他是你兒子?”
“不是我兒子還是你兒子啊?”方斂晨白了他一眼:“走不走?大半夜的弄他孃的一堆鳥來你煩不煩?”
那人抬頭看了看方斂晨,再看下面,見院門口多了個黑衣人,揹著手一臉不悅的盯著自己看。
“父親。”方旭跑過去:“他是……。”
“鳥人呂一。”謝白抬了抬下巴道:“成天跟那些黑色的鳥打交道,鬼刃的主人。”
“難怪那麼多鳥了。”方旭抬頭看屋頂。
謝白有些不爽,這人曾經是他情敵呢!
呂一正在猶豫,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呂一微微一閃,帽兜掉了下來,月色下是一頭銀亮的白髮。
方旭驚訝,呂一看了看謝白,苦笑一聲:“還是這麼不給面子。”
一躍下了樓頂落在謝白旁邊,道:“雕像還我。”
謝白挑了挑眉,沒理他,轉身走了,呂一轉頭再看,方斂晨不見了,稍稍愣了愣,再看,方斂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屋頂上下來了,正跟謝白並肩走著。
呂一輕輕嘆了口氣,跟上。
方旭就感覺止水的寒氣漸漸消散了,洛蕭早出來趴欄杆邊上看著,此刻招手讓方旭上去。
方旭一躍落在他身邊,又回頭看了看他爹院子的方向,道:“剛剛那頭白髮看見沒?”
“嗯。”洛蕭點頭:“其實看上去也沒多邪惡,或許是因為鬼刃的關係才讓人覺得十分邪惡?”
“有可能。”方旭點點頭。
兩人進屋,反正也沒他們什麼事兒,就準備睡覺了。
方旭橫躺在床上,腦袋從床邊上倒掛下來,勾手指:“來睡覺了。”
洛蕭換好了衣服,笑了笑,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問:“什麼時候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