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
“既有我李斯在朝,你既有心效忠大王,那李斯自當為韓兄去開口,王文乃是王綰之子,王綰乃是秦老貴族的首領,一向視外客為眼中釘,你切不可與他們多有交往。”
“此番既韓兄已經決定,那李斯就先行拜別,面見大王稟明。”
“這一壺酒就當不存。”
“告辭。”
說著。
李斯就提起了毒酒,緩緩站起來,向著牢獄外走去。
“那就有勞李兄了。”韓非一幅感激之色的道,目送著李斯離開。
待得李斯離開視線後。
韓非臉上那虛與委蛇的笑容也瞬間無存。
此刻。
韓非從懷中一陣摸索,當初趙封留給他的布帛赫然出現在面前。
“小心李斯。”
“果真是要小心李斯。”
“他竟然還真的想要我的命,更是不惜親自送上門來毒酒。”
“如果不是趙封的提醒,我或許根本不會對他有所防備。”
“而且剛剛我提出要降秦,李斯眼中甚至閃過了殺意,他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啊。”
“昔日相交莫逆的好友,竟成了這般。”
“權勢,竟會讓人變成如此。”韓非心底有些黯然的想到。
雖說李斯隱藏的很好,但那慌亂是掩飾不了的,還有聽到韓非要投效大秦時的殺意,韓非也看到了。
要不然。
韓非根本就不會提及王文的存在。
提出來的根本就是為了讓李斯投鼠忌器,不敢亂來,很顯然,韓非也成功了。
牢獄外。
看到李斯走出來。
姚賈立刻迎了上來:“廷尉,怎樣?”
看著姚賈,李斯心底再如何不甘心,此刻也變成了無奈:“韓非,願投降大秦,歸順大王。”
“什麼?”
“他要歸順大秦?”姚賈臉色一變,急忙壓低聲音道:“詔獄歸廷尉執掌,下官更是負責詔獄,大人何不直接將他給?”
話音落。
姚賈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意思非常明確。
不給韓非投降的機會。
“王綰的兒子已經來見過韓非了,並且韓非也向王文提出了願意投降大秦。”
“如今韓非願降,這正是大王所願。”
“如若我去見了韓非,他死了。”
“大王會如何想?”
“王綰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機會打壓我的。”李斯嘆了一口氣。
“下官執掌詔獄,似乎沒見王文來啊?”姚賈一臉詫異。
“呵呵。”
“王綰是什麼人,安排一個人入詔獄不是輕而易舉。”李斯冷笑了一聲。
對韓非的話並沒有什麼懷疑。
“那怎麼辦?”
“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韓非他日與廷尉為敵?”姚賈不甘心的說道。
“韓非與我畢竟是同窗,也談不上為敵,以後你也不要想著當年之事了,今日在朝堂之上,我為你謀取了一件立功的差事,只要你完成了,大王必會重賞。”李斯說道。
一聽立功,姚賈眼前一亮,立刻道:“多謝廷尉。”
……
沙丘郡,沙村!
村口外。
數百郡兵拱衛著十幾架馬車而來。
為首的一個馬車則是乘人。
聽到這動靜。
在村子外的村民立刻快步跑回村子,向著吳里正稟告。
“里正。”
“官府來人了。”
“好多人。”
“比上次發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