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去對面的橋上,有人甚至在猜是小寡婦的死鬼男人看不過眼趁他運勢低教訓他。
大橋媳婦不愛聽神神鬼鬼的,“剛剛他們是不是說地瓜要磨完了?我們要藉手磨嗎?”
聽說地瓜能磨粉,大橋媳婦一直想試試。
家裡總是吃地瓜,吃得她真的要吐了,她的胃本來就不好,胃裡總冒酸水實在難受,可不吃地瓜光喝稀粥又不飽。有時她挑嘴,還得被婆婆唸叨。
“等會兒我去問問。”
大柱媳婦已經跟家裡說過劉念磨地瓜粉的事,說過要試試。她嫁到潘家三年生了兩個兒子,孃家兄弟又多,在潘家很能說得上話。
潘三嬸愛擺婆婆款,本來不想同意,但是大柱媳婦說是兩個兒子想吃,潘三嬸也就不說什麼了。
家裡弄不到別的金貴東西,拿幾個地瓜磨粉做點吃食還是夠的。
等天快黑了,她聽隔壁磨東西的聲音停了,就過去問了一聲。
葛春花已經回來,正在廚房做飯。大柱媳婦一看連做飯這事都不用劉念幹,對劉念在家裡的地位又有了新的認知,借東西也直接找的劉念。
“你家手磨還用嗎?”
劉念也的確想停幾天,“可能過幾天還要用,你家要用就先搬過去吧。要去跟潘四嬸說一聲嗎?”
“不用,過兩天我再搬過來。”
“那行。”
潘大壯一聽劉念要把手磨借給三叔家,不禁面露喜色。
他的苦日子總算到頭了,正好秋雨綿綿,最適合躺床上睡覺,他明後天可得在床上好好躺上幾天,養養這些天累壞的身體。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明天他就知道劉念給他找了多少活。
夜裡,外面的雨已經下大了,整個村莊似乎都陷在雨滴交織的安眠曲中。
靜謐又漫長的一夜過去,帶走了盤桓不去的暑熱,村裡一夜入秋。
細雨還沒有停,地裡的活沒法幹,暫時都停在那裡。自家地裡的活倒是能動,有要下種的倒是趁著雨天把冬日要吃的小菜種下,也有趁著得閒趕製冬裝的,免得天氣忽然轉冷趕不上時間。
這年頭能有身新衣服穿的可不多,劉念昨天剛得了布,早起見天涼了想著可以穿,這才想到布是布、衣服是衣服,她挑布料時忘記了現在做衣服可不像她在前世做法衣時那樣能用法力。
原主也沒有做衣服這項技能,頂多衣服破了縫補幾針,裁布製衣是不會的。
估計得去請人幫忙,劉念想到了知青院的張靜靜,還有空間裡存著的蘿記給她收來的用來換東西的物資,還有沒放進空間堆在客廳的東西。
葛春花醒得早,就是不用上工,她也躺不住。
輕輕推開房門,她想趁劉念沒起去看看院裡的雞下蛋了沒。
自劉念進門,她就再沒在家裡撿到過雞蛋,開始還以為雞到歲數不下蛋了,後來見劉念煮雞蛋才知道是劉念把蛋都撿走了。
之後她試了好幾次想在劉念出手前把雞蛋撿走都沒有成功,今天自然也沒有成功,因為在她開門的同時,劉念的房門也開了。
“額……”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想跟劉念解釋什麼又說不了話。
劉念也朝她努了努嘴,“趁下雨把這些都收拾了。”
什麼?
廳堂裡的門還關著,沒有外面的光亮,屋裡黑漆漆的,她也沒看清劉念在說什麼。等劉念把廳門開了,她才發現廳裡堆了小山一般的山貨,有板栗、榛子、松子……
葛春花一瞬間狂喜,以為劉念改想法知道給家裡摟好處,可摟山貨有什麼用,怎麼不去弄金銀回來。再一想,她記起劉念說讓她收拾,她腦中頓時只剩下一個念頭。
“幹不完,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