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
「你們青雲山腳下沒有客棧……」
四人:……
「再者,我也打不過你們,你們這樣架著我一個弱女子也不太好吧?」沈宛道。
架著沈宛的那兩人鬆開了手,告訴她,她若是不趕快走,便要架著她下山離去。
沈宛可受不起他們這一份大禮,只能先佯裝下山,而後再思考對策。
半路時分,豆大的雨滴便砸落下來,不一會沈宛整個人便淋得濕漉漉的,雨幕模糊了視線,來路連同去路都不甚明晰。
沈宛估摸著,這麼大雨那幾人這麼著也得回去打把傘撐著,於是她轉身又往山門出走去。
雨下的大,石階上的雨水好似瀑布一般沖刷下來,這使得她前進得愈發困難,每踩一步都格外小心。
這若是一腳打滑摔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沈宛抹去了糊在臉上的雨水,湊進一看,那四人竟還在原地守著。
「姑娘,你怎麼又來了?」
沈宛將包袱揣著懷裡,纖長的睫羽上儘是水珠,「真的下雨了,山路危險,我就上來了。」
沈宛說的是實話,幾人也沒辦法反駁,便讓她一同待在原地。
若是遇上暴雨時分,宗門裡會派弟子下山換崗,順道給他們送衣物連同油紙傘。
聽他們話裡的意思便是要讓她在這等著,換上乾淨的衣物之後撐傘待到雨停之後再離開。
只不過她可等不及了,趁著這些人對她毫無防備之際,沈宛捏著銀針出手,封住弟子們的穴道,冒著雨便堂而皇之的進了宗門內府。
沈宛艱難前行了一大段路程,方才她的繡鞋都險些脫腳掉落下去。好在她反應快,只不過也因此將腳上的筋給傷到了,一陣一陣地泛著疼。
「快,快……」
難不成是他們的援兵到了?
沈宛趁機躲進了一旁的樹叢中,那些人經過時聽見動響偏頭看了一眼。
「沒事,應該是一些野畜生。咱們快些吧,恭勝他們估計這會都成落湯雞了。」一人道。
餘下人便覺有理,不再理會一旁的響動,撐傘往下行去。
見他們走遠了,沈宛才從一旁的叢林中出來,心中僥倖,還好只是下了場暴雨,沒有打雷。她得趕快走了,越快越好,否則被人抓到就不好了。
看來這雨下的大,也並非全然是壞事,至少能將她留下的痕跡沖刷待盡。
等那幾人趕過去換崗時,見到動彈不得的幾人心下大驚。
「出什麼事了?」
「快,有個女子闖入了宗門,不知是好是壞,塊去將她擒住。」
彼時沈宛到了天玄宗內部才真正傻了眼,據她觀察這天玄宗內的大小峰便有十來個,誰知道秦雋藏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呢?
何況如今這局面也不允許她掘地三尺地將人給找出來呀?
「沈宛?」
「陶策?」沈宛轉頭,眯了眼睛才看清來人。
「你怎麼淋成這個樣子?」陶策趕忙給沈宛打傘。
「先別問那麼多,秦雋住哪?快帶我去。」
……
秦雋在屋中看書,是玄徽贈與他的苦厄道第一卷 ,屋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秦雋放下書掌著燭臺前去開門。
這麼晚了,還有誰回來他這僻靜的竹苑?
他門開一角,但見來人之後連呼吸都停滯了。
屋外是狼狽不堪的少女,她懷裡還死攥著一個包袱,只有一雙眼睛還是明亮的,見了他甜甜的坦露出一個笑容來。
「秦雋,生辰快樂!」
燈滅了……順道也一併掩去了男子微微發紅的眼眶。
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