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裡風景不錯。”慕夜澈淡淡的說著,動聽嗓音帶著輕快與灑脫,笑聲迷人,“如果滕睿哲再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慕小叔。慕小叔下次,絕不會再把你輕易送回他身邊,便宜了他,呵。”
“我還是感覺矛盾,無法與他若無其事的相處,無法把他當成以前的睿哲。”黛藺捏著手機漸漸走遠,來到綠油油的草地上,沿著他們打過橄攬球的路線走,低頭看著地上的綠草,“我和他之間,似乎少了一點什麼。”
“呵,只要你想想他的好,忘掉他的不好,你就能慢慢找回以前的感覺。”慕夜澈柔聲的笑,似乎也在草地上行走,望著天邊的涼月,“一切需要時間慢慢來磨合,你與他一別四年,在生活習性上確實會有所不同。但只要你還記著他,你就能找回以前的感覺。黛藺,以前你與他也是一別三年,出獄後,你依然還是愛你的睿哲哥哥?你就是這麼的一根筋,這輩子只愛他這麼一個男人,讓小叔很吃味。”
“小叔你也找一個。”黛藺沒有笑,而是扭過頭,看著燈火下,與美國友人朗聲笑談的滕睿哲,感覺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感情,與四年前是不同的。正如人生會分很多個階段,十幾歲是愛他俊美的外表和迷人的笑容,把他當做精神依託;二十歲想與他有個家,甜甜蜜蜜,轟轟烈烈,大起大落;現在,只想平平淡淡,細水長流,“夜澈,下定決心找一個合適你的女子吧,我想喊她一聲嬸嬸,想看到你與她幸福。”
夜澈輕聲一笑,“這種事急不來,我這個小叔先送侄女進婚姻殿堂,從新郎口中聽到對你永恆的承諾,並且在你們新婚期間監督他、考驗他。如果他不合格,我照樣會將黛藺你帶回來,讓他不再有機會傷害你!”
“我們不會那麼快結婚的。”黛酋看著萬綠叢中的一朵小黃花,想起了當年在監獄雪地裡看到的那朵搖曳小黃花,眉頭輕蹙,“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樣人之飲水,冷暖自知。我與他長時間結下的心結,短時間內只怕是解開不了。夜澈,這一次如果你要走,請將所去之地告知我,讓我知道你身處何處。”
夜澈沉默了兩秒鐘,再笑道:“過段時間我會回國,到時候黛藺你會天天看到我,我應該不會揹包旅行的,我的家在北京,清如的墓碑也在那兒,我每年會給她掃墓,到時候與你們夫妻一起去陪陪她。”
黛藺走回席間後,三對美國夫婦正在笑問黛藺、夜澈、滕睿哲的關係,看得出小澤謙是滕睿哲的兒子,完完整整的一家四口,就是不知道夜澈與雙胞胎是什麼關係?滕睿哲倒不介懷,笑答道:abel(夜澈)lucy(黛藺)的uncle,也就是雙胞胎的叔叔當然,他沒說在輩分上,自己也成了慕夜澈的侄子,尊稱一聲舅舅。
美國夫婦們自然也弄懂了這層關係,難怪每次去送甜餅,都發現夜澈與黛藺是分房睡,從來不過夫妻生活,也沒有太過親密的舉止。原來滕先生與妻子產生了一些誤會,導致兩地分離,舅舅代為照顧,家人相伴。其實在美國,朋友之間也是可以上床的。
散席後,一家四口告別美國友人,回到自己家,放熱水洗澡。滕睿哲與兩個寶寶在客廳玩,讓他們給爸爸摘腕錶,解皮帶,然後摟著兩個小傢伙去洗澡,穿著內褲泡澡。
黛藺則在準備房間,給滕睿哲單獨備了一間房,讓他當客人住著,自己則去書房整理工作,思考眼下的事情。今天她去了一趟創E總部,公司告知她,最近幾天有國際刑警來調查她手上的案子,提到了她與一黑道團伙有關係的事,所以考慮到她這次監工不嚴造下的批漏問題,公司決定將她降職降薪,以示警告。
也就是說,她被公司打入冷宮了,不會再有單子交給她做,薪水也被扣了一大半,公司這是要從她的工資裡補償重建滄口的那筆資金,讓她自己擔負大部分責任。
於是她算了算,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