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鑲玉的臉也黑得幾乎要下起雨,可她畢竟還顧忌著姚家忠,有脾氣也不怎麼敢對他發,只能捏著拳頭強忍著,直到生生將養了幾年的手指甲都捏斷在掌心裡,她竟還完全覺不出痛……
“老公,你也別生氣了,我以後會好好……”教她的。
“哼……”
不待她將話說完,姚家忠擺了擺手,一幅不願多聽的樣子,老臉一拉便撇下她們母女直接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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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父親是這個態度,姚樂儀氣得不輕:“媽,您看爸爸,他還幫著正楓說話。”
“他當然幫他了,因為你爸爸也是男人,男人麼,總歸不就是那種不靠譜的東西。”
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姚家忠這反應也可以說是蘇鑲玉二十多年來頭一次見。
以往,姚夫人還在世,於是她就是他的那個妾,那個偷,如今她終於熬出頭做了他的妻,他的眼光果然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雖說女人過了四十就是人老珠黃,可姚家忠這反應,也是過於讓她寒心了些。
跟了他這麼多年,蘇鑲玉自然也知道姚家忠是個什麼樣男人,只是,他從前就算是在外面養著偷著,也鮮少這麼不給自己面子,這一次……
扭頭,又看了看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女兒,蘇鑲玉不由又感慨著,如果姚樂儀是個兒子就好了。
可恨的是,當年她和姚夫人明爭暗鬥,她害得姚夫人一直纏綿病榻,可姚夫人卻讓她自從生了姚樂儀後,再不能成功受孕。
在這種豪門大富之家,若是有兒傍身,她現在又何必過得這樣小心翼翼?
只可惜……
蘇鑲玉心裡想的這些姚樂儀不懂,還以為母親又要罵凌正楓,馬上又扁了個嘴道:“正楓以前不這樣的,她以前對雲薇諾那個踐人那麼專一……”
“她現在不也一樣對那個踐人專一?”
“媽……”
母親的話一針見血,姚樂儀氣得又哭了起來:“怎麼您也這樣?怎麼您也這樣?”
“總之,最近你不許再亂來,要不然媽也保不住你。”
姚樂儀也知道母親是為自己好,可心裡有氣又不能發,她便負氣道:“有什麼好怕的?這一次這麼大事情不也沒什麼麼?”
“那是因為有人暗中相助,要不然,你以為徐芷珏會乖乖替你認罪?”
一聽這話,姚樂儀眼淚都驚沒了:“媽?您說什麼暗中相助?誰?”
自知失言,蘇鑲玉愣了好一會兒,原本是不想說的,可看女兒那個樣子,知道不說也是瞞不下去,索性就把什麼都跟她說了。
“媽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不過,應該是友非敵,否則她不會又是照片又是錄音的幫著我。還有,要不是那人送來了徐家父子犯事的資料,徐芷珏根本不可能這麼乖乖就犯。”
其實,最開始在醫院裡收到那些凌正楓糾纏雲薇諾的照片時,蘇鑲玉便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豪門這個圈子,也不乏那種‘好事’之人,許是誰家看她們過得太‘舒坦’了想讓她們更‘舒坦’一些,所以發了這些也很有可能……
但漸漸的,她便不這麼想了。
因為,自從那個時候開始,那個人便會時不時給自己發一些‘有用’的東西。
就連那天晚上徐芷珏會在哪裡和雲薇諾見面,又約好了幾點那人都跟透過手機發了訊息給她。
也正因為如此,那天晚上綁人才會綁得那樣順利,要不是後來被徐芷珏和凌正楓攪和了,雲薇諾早就毀在那些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