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這日本人的確有兩下子。”
高登嘆了一口氣:“我剛才真怕你一下子就被他摔死。”
“你知道我最大的本事是什麼?”黑豹笑了笑:“我最大的本事不是打人是捱打!”
“捱打?”
“我在沒有學會打人之前就已學會捱打。”
“你學的時候那種滋味一定不太好受。”高登也笑了。
“不肯學捱打的人就最好也不要去學打人。”黑豹淡淡道:“你想打人就得準備捱打。”
這道理本來很簡單隻可惜越簡單的道理有很多人反而越不能明白。
高登的笑容中又露出那種殘酷的譏諷之意:“我從來不打人的我只殺人!”
想殺人的人是不是也應該隨時準備被殺呢?二
九點五十分。
黑豹帶著高登走人了金二爺私人用的小客廳。
範鄂公還靠在沙上養神。
“聽說你有樣秘密告訴荒木。”這小客廳的隔音裝置很好樓下的動靜樓上並沒有聽到。
“是什麼秘密?”金二爺又問。
黑豹淡淡的回答:“我告訴他他父親是個雜種他母親是個婊子。”
金二爺皺起了眉:“他怎麼說?”
“他什麼都沒有說”黑豹的聲音更冷淡:“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金二爺似也怔住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吸了口雪茄再慢慢的噴出了口煙。
他的臉又隱藏在煙霧裡。
“你就算要殺他也應該等到明天。”
“哦。”
“你應該知道今天他還有用。”
“他早已沒有用。”
“為什麼?”
“因為我已找到了個更有用的人。”
“是他?”金二爺好像直到現在才看見站在黑豹的身後的高登。
高登穿著套薄花呢的雙排扣西裝顯然是上等手工剪裁的。
他用的領帶和手帕也全都是純絲的腳上穿著義大利皮匠做的小牛皮鞋子;
金二爺看著他冷笑:“就是這個花花公子。”
“不錯”高登搶著替自己回答:“就是我這個花花公子。”
“我要我的是個懂得怎麼樣殺人的人不是個夜總會領班。”
“夜總會領班有時也會殺人的。”
“你能殺得了誰?”
“只要是人我就能殺。”高登的聲音也同樣的冷漠。
“譬如說……”
“譬如說你”高登打斷了他的話:“現在我隨時都能殺了你。”
他的手一抬手裡已多了柄槍。
金二爺的臉色似已有些變了但神態卻還是很鎮定:“你為什麼不往後面看看?”
門口已出現了兩個人兩個人手裡都有槍槍口都對著高登。
“他們就算殺了我我臨死前還是一樣可以殺你。”高登的聲音還是很冷淡:“想殺你這種人當然要付出點代價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轉身。
只聽槍聲兩響門口兩個人手裡的槍已跌了下去高登這兩槍正打在他們的槍管上。
金二爺突然大笑“好好得很神槍高登果然名不虛傳:“他忽然站起來就像對黑豹一樣拍著高登的肩:“其實你一進門我就已知道你是誰了。”
“但你卻不該冒險的。”
“冒險?”
“你本不該讓我這種人帶著槍走到你面前來。”
“但你是黑豹的朋友。”金二爺的態度和平而誠懇:“他的朋友隨便身上帶著些什麼都隨時可以來找我的。”
“我並不是他的朋友。”
“你不是?”金二爺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