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鬍子老大道“現在呢?”
黑衣人的聲音更冷“現在我既然已來了就歸我管。”
青鬍子大怒:“你是裡面的人誰說你可以管外面的事?”
“二爺說的。”
青鬍子突然說不出話了。
黑農人冷冰冰的聲音中好像又多了種說不出的輕蔑譏嘲之意:“但功勞還是你的只要你快押著這批貨回去就算你大功一件。”
青鬍子怔在那裡怔丁半天終於跺了跺腳大聲吩咐:“回去先押這批貨回去!”五
風從江上次過來冷而潮溼。
月已高了那巨大的鐵鉤卻還是低垂在江面上。
月色悽迷。
遠處有盞燈燈光和月光都照不到這神秘的黑衣人的臉。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面對著波波只有一雙眼睛在著光。
這雙光的眼睛好像也正在看著波波。
波波忽然感覺到有種無法描敘的壓力壓得她連氣都透不過來。
過了很久她總算說出了三個宇:“謝謝你。”
“不必。”
……
波波忽然覺得已沒什麼話好說了。
她本是個很會說話的女孩子但這個人的面前卻好像有道高牆。
她只能笑一笑只能走。
誰知道奇怪的人卻突然說出了一句讓她覺得很奇怪的話“你不認得我了?”
波波怔了怔:“我應該認得你的?”
“嗯。”
“你認得我?”
黑衣人的聲音中竟有了很奇妙而溫暖的感情甚至彷彿在笑:“你是輛小汽車!”
波波張大了眼睛看著他從頭看到腳以腳再看到頭。
月更亮月色已有一線照在他臉上。
他的臉輪廓分明嘴很大顴骨很高不笑的時候的確很可怕。
但波波以前卻看過他的笑時常都看到他在笑。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比月光更亮。
她突然衝過去捉住了他的手:“原來是你你這個傻小子!”六
江上的風雖然很冷幸好現在已經是三月已經是春天了。
何況一個人的心裡若是覺得很溫暖就算是十二月的鳳在他感覺中也會覺得像春風一樣。
波波心裡就是溫暖的。
能在遙遠而陌生的異鄉遇見一個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朋友豈非正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江水在月光下靜靜的流動流動不息。
時光也一樣。
你雖然看不見它在動但它卻遠比江水動得更快。
波波輕輕的嘆息:“日子過得真快我們好像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過面了。”
“七年七年另三個月。”
波波嫣然:“你記得真清楚。”
“我離開石頭鄉的那一天正在下雪我還記得你們來送我。”
他的目光深沉而遙遠好像在看著很遠的地方。
那地方有一塊形狀很奇特的大石頭。
兩個十七八羅的少年人和一個十二三羅的小女孩就是在那塊石頭下分手的。
波波的睛波彷彿已到了遠方。
“我也記得那天正是大年三十晚上。”
“嗯。”
“我要你在我家過了年再走你偏偏不肯。”
“年不是我過的是你們過的。”
“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他的眼睛卻更深沉。
一個貧窮的孤兒在過年的時候看著別人家的溫暖歡樂心裡是什麼滋味?
他知道波波卻絕不會知道。
波波在笑她總是喜歡笑但這次卻笑得特別開心:“你還記不記得有次你用頭去撞那石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