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之事,是否留有記錄?最重要的是,昨晚在流雲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四殿下,如今人在何方?”
楚略閉一下眼,復又睜開,沉聲道:“桐油,自然是宮中之人所為,換防也是與此有關,我已經心裡有數,這就去查。”
話音剛落,人已在門外:“此是非常時期,你們自己小心。”
“喂,阿略——”沈奕安喚出一聲,見那墨色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只得苦笑道,“他就這麼走了,還沒喝藥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君浣溪搖頭道:“沒事,我剛才已經把過脈,他身體底子好,倒是無妨。”
衛臨風沉默一陣,忽然抓住她的手道:“浣溪,你說實話,方才許逸對陛下所言是否屬實,太子他真的……”
君浣溪點頭:“屬實,太子即使能救回性命,都只能是一個廢人。”
而且,救回性命的可能性,極小。
“這個宇文明澤,如此兇險狠毒,我這回饒不了他!”
衛臨風雙手握拳,憤然而去。
“臨風!”
沈奕安沒能攔住,跺腳道:“怎麼辦,臨風這衝動的性子,會不會惹出什麼禍事?”
太子宇文明瑞是他的親表哥,平日對他也是照顧有加,此時見得這番慘景,自然怒不可赦。
君浣溪嘆了一口氣,冷靜道:“臨風脾氣暴躁不假,不過人也不笨,若實在不放心,你就跟去看看,反正你並無官職,也不宜在宮中久留。”
沈奕安點頭,走出兩步,又折回道:“但是浣溪,你怎麼辦?出了這麼大的事,宮中也不安全,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宮去吧。”
君浣溪擺手道:“我不能走,太子狀況堪憂,太醫署所有人等都須輪流值守,不得隨意出宮。那個,你也不用擔心我,還有楚略在宮中呢,他會保證宮中安全的。”
“但是……”
沈奕安還在猶豫,君浣溪已經是一把將他推出門去:“別管我了,快去吧。”
待他走後,想到不知幾時才能回家,又喚來黃苓,讓他出宮回府,帶些換洗洗衣物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黃苓答應一聲,正要踏出,君浣溪想了想,遲疑又喚:“等下,苓兒,我房中枕下,那一本舊書……也幫我帶來吧。”
依稀記得,那東夷秘笈之上,有一章叫做回魂,應是救人之術……
數日過去,湯藥、針灸等等,各種方法都已試過,太子宇文明瑞靜臥榻上,始終未醒,僅是含了千年參片,殘喘續命。
太醫院聚集一堂,束手無策。
天子壽誕,再無人提及。
一波未平,數波又起。
天宇旗下諸侯國滄瀾、周漁、突然擁兵十萬,意欲獨立。
驥東弘西兩郡交界處,流寇竄出,擄掠鄉里,執金吾徐諾剛剿滅郊匪患,便是馬不停蹄,趕往該地。
永樂宮大火之後,宛都城九市蕭條,流言四起,不知是誰編出童謠:“天火來,聖君至,滅舊制,創新顏”,到處流傳唱誦,作奸犯科之人趁亂為盜,京城百姓終日惶恐不安。
這一日,天子宇文敬在朝堂上商議政事之際,心憂勞累,驟然昏厥,抬回長青宮,已是面如白紙,氣息微弱,幸有太醫署幾位大夫針灸刺穴,將其救醒。
服下湯藥之後,天子沉沉睡去,殿中眾人卻是面色灰敗,皆是搖頭嘆氣,這多重打擊之下,顱中惡痾,極有可能發生病變,危及性命!
“許醫令,陛下的病,到底如何?”
開口詢問的人,正是在後宮掌管大權的鄭妃娘娘。
吳壽一個眼神過來,許逸心領神會,行禮答道:“陛下心憂太子,導致氣血失調,調養一陣定當無妨,請娘娘放心。”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