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能象自己說的那樣擊退叛軍,奪回蒲州的話,只要他對皇上忠心,就會單騎回大興。再來徵調剩餘的軍隊,這個時候皇上可以完全信任越國公。”
“反之,若是越國公前線無法打退漢王的軍隊,也不能奪取蒲州的話,那皇上就不能把所有大軍都交給越國公指揮,宜讓宇文述將軍為帥。”
楊廣“哦”了一聲:“這又是為何?叛軍的前鋒部隊有數萬精銳,越國公只不過五千驍果,又要攻城,打不下蒲州也不能說明他不忠吧。”
王世充正色道:“剛才那丘和說得清楚,敵軍不是重灌鐵甲的正規部隊。而是楊諒所養的一批劍客遊俠,這些人在戰場上是根本無法與驍果鐵騎對抗的。大概是楊諒現在也在徵發幷州的部隊,所以只是派了這支輕裝部隊突襲蒲州,掌握渡口而已,越國公的部隊,足以收拾這支敵軍了。就怕他故意說敵眾我寡,回來要求增兵,您如果把五萬大軍全交給他指揮,就可能會有麻煩。到時候越國公無論是回頭攻擊大興,還是趁機擁兵自重,以圖割據,都無法控制。”
“要是他奪回了蒲州,說明越國公是忠心的,這時候他若是留下部隊守蒲州,自己單騎而回,那肯定是需要大軍直逼併州,皇上此時可以完全信任越國公。”
楊廣滿意地點了點頭:“王員外果然聰明過人,洞察人心,那以你看來,若是越國公肯全力助我,楊諒這回的叛亂成算有幾何?我們又要多久時間才能撲滅叛亂?”
王世充笑了笑:“楊諒這回還是太急了,沒有徵發大軍就先派門客攻擊蒲州,攻下來以後又不趁勢攻取潼關,這已經失掉了進攻關中的唯一機會,陛下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越國公儘快領兵出發,萬一楊諒身邊有能人進言,派出大軍不顧一切地進攻關中,事情就會變得有些麻煩了。”
王世充一邊說著,一邊在思考著楊諒的下一步動向,從他的角度來看,是不希望楊諒真的搏命攻關中的,那樣是勝是負就是一錘子買賣,不符合自己讓天下長期戰亂,好趁機掌兵自立的設想,若是讓楊素能在蒲州一帶和楊諒形成相持,五千騎兵想要攻下城防堅固的蒲州城也不是易事,到時候楊素手上沒有大軍,就會延緩進軍的速度,給楊諒的主力攻下朔代二州,與突厥取得聯絡創造時機,如果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在突厥的漠南地帶截住穿越突厥的長孫晟,逼他與楊諒聯手呢。
楊廣的眉頭舒緩了開來:“王員外,你說得很好,就依你,這回你辛苦一趟,跟著越國公的部隊先行吧。也由你來作為朕的耳目,來親眼看看這場平叛作戰的全過程。”
王世充一下子傻了眼,他沒想到楊廣居然把自己送到了楊素的軍中,饒是他智計百出,鎮定自若,仍然一時愣在了原地,楊廣的聲音再次響起:“王員外,有什麼不對勁的嗎?這回你如果辦事得力,朕一定會重重賞賜你的,朕知道你在先皇時期沒有升到跟你的功勞相匹配的官職上,這些年你總是請假,應該也是在賭氣吧,不過你放心,在朕這裡,一定是賞罰分明,不會埋沒你的。”
王世充連忙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跪倒在地,說道:“臣必定粉身碎骨,以報陛下厚恩!”
楊廣走到了王世充的面前,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王員外,朕知道是你親手幫朕解決掉了房陵王,你的忠心,朕會記得的。”
蒲州城頭,已經換上了漢字大旗,正在大風中獵獵飄揚著。
大旗之下,看起來四十上下,一身黑衣勁裝,面相陰沉的裴文安正站在城頭,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城外三里處那清晰可見的蒲津大橋,橋的兩側已經有數百名黑衣勁裝大漢所控制,有想從河西過橋的百姓一律被其所驅逐。
王頍因為頂了個太原王氏的名頭,又是外來戶,在幷州毫無根基。因此被楊諒放心大膽地使用。而這裴文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