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起來,也不至於查到我們頭上。城池一旦奪取,我們的人就要迅速撤離蒲州,那些鋪子全一把火燒了,不留下半點痕跡。”
魏徵正色道:“我明白了,這就去辦,主公你要先回大興嗎?”
王世充笑著拍了拍魏徵的肩膀:“不錯,我這就得抓緊時間去隴西那裡,時間長了,只怕高寶義等得不耐煩,會影響我們和突厥人的合作。”
魏徵笑著拱手行禮道:“那我就預祝主公一路順風。”
半個月後,當王世充回到自己在大興的滿園時,已經是夏去秋來,接近十月了,一回家就接到了訊息,隴右的薛舉派人送信,說是有急事要與他商量,信中隱約提到了此事與陳宣兒的母親施太妃一家有關,王世充聽到之後,也顧不得歇息,馬不停蹄地帶上單雄信,就趕往隴西,七天之後,終於來到了金城。
這幾年王世充很少再來金城,與薛舉的往來也多數是透過書信,今天借這個機會,也可以看看闊別數年的這座隴西要塞,和幾年前相比,這裡幾乎沒有一點變化,仍然是視線之內,一片黃沙漫漫,城外是一片沙漠,而這城市裡也完全是黃土所築的房屋,甚至連街道都是由黃土夯築而成,馬和駱駝來往其間,時不時地颳起陣陣大風,捲起漫天的黃沙,吹得人滿臉滿嘴都是。
王世充今天換了一身胡商的打扮,全身上下課得嚴嚴實實,布巾蒙著臉,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他和單雄信二人牽著自己的馬,在這黃土大道上行走著,準備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然後去見薛舉。
突然,王世充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轉頭一看,卻是一個高大魁梧,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結伴而行,也同樣是行商打扮,可是那高個子走起路來卻是狼行虎步,完全是一副大將軍的派頭,即使在這豪強林立的金城,也是顯得卓爾不凡,而那個嬌小的身影,卻是右手裡提著一把劍,另一手牽著駱駝,亦步亦趨地跟在前面那漢子身後,顯然是個女子。
王世充心中一動,他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那人一定是久別了的楊玄感和紅拂,這一路從幷州回來,他還一直在想著碰到楊玄感後如何談及這半年多來行走天下的收穫呢。可沒想到卻在這隴右金城碰了個正著。
王世充心中一動。本想上前和楊玄感相認。卻看到這兩人突然一拐,進了路邊的一處店鋪之中,王世充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當年曾經在金城呆過的那家馬家飯館。
王世充知道這楊玄感一定會和自己當年一樣,在這裡打聽城中的英雄豪傑,最後一定是要上門見見那金城惡虎薛舉的,於是他也坐到了那飯館裡,找了一個僻靜的角度。用吐谷渾話招呼著夥計上菜,楊玄感和紅拂坐在門邊,叫了兩碗麵片兒湯,開始吃了起來。
王世充聽到楊玄感和紅拂一直在低聲交談,說的盡是這城中的薛舉之事,一路上他們也打聽到了不少薛舉在此地稱霸一方,與人比武相見之事,聽那楊玄感的意思,只怕是要透過打擂臺的方式,闖過薛舉的那幾道測試。去會會這個隴西豪強。王世充的耳目遠比常人靈敏,即使是在這嘈雜的麵館之中。也是把他們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只聽紅拂說道:“這一路西來,就數這薛家勢力最大,可稱豪強,要不要和他們結交呢?”
楊玄感點了點頭:“跟他們結交是必須的,這幾百裡的絲路之上沒有大的豪強,就是因為薛家的勢力太龐大,已經可以說是獨霸隴西了,加上與羌人關係非同一般,亂世的時候必會成為割據一方的豪傑。”
“但薛舉父子刻薄殘忍,在我看來,殺人不是不可以,但以他們那樣的方式手段虐殺,遲早會失盡人心,眾叛親離!暴力可以在一時恐嚇別人,但要想長治久安,取得天下,那必須要靠仁義才能讓遠近歸心。”
“所以我們和薛家結交,必須以威對之,薛舉很有開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