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嘆了口氣,喃喃地自言自語道:“張貴妃,下輩子離皇宮遠點吧,自古紅顏多薄命,這句話說得太孃的太對了!”搖了搖頭,他走向了德教殿。
只見德教殿裡已經被改成了一個臨時的指揮部,陳叔寶的龍椅被搬走,中間擺了張帥案,高熲正襟危坐于帥案上,而韓擒虎和賀若弼兩人怒目對視,按劍而立,那表情恨不得一口吃了對方,殿內的空氣緊張地就象要爆炸似的。
王華強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如此勁爆的場景,但只能硬著頭皮,在門外說了一聲:“稟報高長史,末將王華強,已將張麗華斬首,特來複命!”
高熲面沉如水,也不說話,揮了揮袖子,示意王華強離去,卻聽到韓擒虎的大嗓門響起:“高長史,這位王參軍經歷了昨天的事情,可以為證!”
高熲點了點頭,說道:“王參軍,你且先回來。”
王華強心中暗歎一口氣,暗道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剛殺了張麗華,又給捲到這兩員大將爭功之事中來,但他沒有選擇,只能回頭向高熲行禮,說道:“末將在此。高長史有何吩咐?”
高熲沉聲道:“王參軍,你將你昨天上午離開韓將軍大營後的事情,詳細說來聽聽。”
王華強看了一眼賀若弼,只見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仍然是氣鼓鼓地盯著韓擒虎,只當自己不存在。王華強的心裡飛快地考慮了一下,賀若弼和韓擒虎所爭的,無非是賀若弼認為韓擒虎搶了自己的頭功。
王華強從昨天開始就在考慮這個問題,自己雖然和韓擒虎私下達成了合作協議,但對於賀若弼,卻也沒有必要徹底翻臉,昨天賀若弼想要自己拉段達來作證,為此不惜向自己示好,今天也把在宮門前站崗這個露臉的任務交給了自己,韓擒虎正巴不得讓賀若弼舉報自己偷盜陳國內庫的事情,這事上是按計劃進行的。
現在賀若弼也不可能把違令出戰的事情給賴掉,他們要爭的無非是那個韓擒虎偷襲建康是否違規的問題,這種事情只能由楊堅來判定,甚至連楊廣也無法下結論,因為戰場上瞬息萬變,前線的主將是不可能完全按照軍令來行事的。
王華強暗想,自己真正需要仔細考慮的,還是那個代賀若弼指揮作戰的事,這事他到現在也跟韓擒虎沒有徹底說清楚,而賀若弼顯然也不希望他把此事如實反映,那樣會影響他為自己的親信員明請功。
可是自己當時在戰場上指揮作戰,又是被幾百人看到的事實,無法矇混過關,如何才能給出一個皆大歡喜的解釋呢?
王華強一邊心中在考慮著此事的說明,一邊口若懸河地說起自己從離開韓擒虎軍營後的一系列經歷,一邊在思索著如何能把接替員明指揮作戰之事編得滴水不漏,兩頭都滿意。
高熲聽得連連點頭,不時地會問一兩個問題,而賀若弼和韓擒虎對這段經歷都沒有什麼異議,仍然是互相怒目而視,說著說著,王華強講到了前軍戰敗的這段,正苦惱如何交代過去,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好的說法。
王華強心中得意,臉上卻擺出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彷彿當時自己正置身於修羅殺場,沉聲說道:“當時情況緊急,我軍和敵軍已經糾纏在了一起,前軍戰死一千多人,四次後撤仍然無法擺脫追擊,已呈崩潰之勢。
而這個時候,賀將軍命我帶領他的親兵護衛,手持柴火,到員將軍所在的位置,點火施放煙幕,掩護前軍撤離,員將軍本來準備帶領親兵護衛作決死逆襲,結果一看我這裡的煙霧施放了起來,馬上下令以弓箭手發動箭雨襲,射擊正在交戰的兩軍前線,這樣我軍雖然有所損失,但也阻擋了敵軍的追擊。
末將以為,這是當時戰場上最好的處置辦法了,員將軍見戰線穩定後,就讓末將接手指揮,他則率領騎兵繞道山後,準備側擊敵軍的魯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