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能打得過咱們王大帥的部曲鐵騎!”
張公謹二話不說,直接從箭樓上跳了下去,他倒提著一根大鐵棒,吼道:“死兵,給我飛!”
張公謹的軍令,被幾十只號角迅速地傳遍了前軍,本來一直與敵軍相持,互有進退的長槊重甲步兵們,幾乎是同時停了下來,無論是在後撤還是在進攻的,全都卡在了原地,前排的戰士站著不動,就在原地與敵軍繼續刺擊,而後排的將士們卻是一排排地稍稍屈膝,彎腰,下蹲,形成了一個從前到後的坡度,從高到低。
幾百名軍士們手持著長長的木板,搭上了這些軍士們的肩頭,如同一道人肉浮橋,給架起了橋樑。
而兩百餘名壯如熊羆的大漢,穿著雙重鐵甲,雙手揮舞著鐵錘或者狼牙棒之類沉重的鈍器,從陣後開始全速衝擊。
這些死兵力士踩著這些木板,直衝而前,一直到陣前最後一個排頭兵的肩頭,重重地一踏,連人帶甲帶武器重達三百多斤的龐大身軀,如同一隻只飛翔的野牛與黑熊一般,就這樣生生地飛進了對方的陣形裡。(未完待續。)
第二千零五十六章 兵敗如山倒(一更)
由於瓦崗軍的陣線剛才也是散開了陣形,不再是密集的矛林槊山,因此對於這種鐵甲死士的凌空飛擊,幾乎全無準備,如果是換在平時的緊密陣型,起碼後排戰士斜向上舉或者是向天的矛槊還能多少防一下這種飛撲的死兵力士,至少三成的死兵力士,會給串成肉串,即使是雙層鐵甲,也無法抵擋幾枝,甚至十幾枝鋒利槊尖的刺擊。
但是現在,這些死兵力士卻是毫無阻礙地砸進了人群之中,在落地之前,砸倒七八個敵軍士兵,給壓到砸到的瓦崗軍戰士,如同被幾百斤的巨石所擊,無不骨斷筋折,鮮血狂噴!跟鐵包骨頭一樣的死兵力士們,摔到了一起。
這些死兵力士們每天練的就是這一下,砸進人群后迅速地起身,為了達到這一點,他們的身上一直到膝蓋位置都是雙層重甲,面部也是包在一個全封閉型的頭盔裡,可是腰蓋以下卻是沒有綁脛甲,就是為了避免影響膝蓋的彎曲,這些力士們撐起手中的大棒,鐵錘,一下子彈起了身,掄起這幾十斤重的鈍器,就象扔鏈球一樣,以自身為軸,滴溜溜地一個巨大旋轉。
這沉重的鐵錘巨棒,帶起狂風,飛沙走石一般,捱得近的瓦崗軍士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給砸得直飛出去,甚至有些身形瘦小的,就象是給打高爾夫球一樣,慘叫著凌空飛起,起到十餘步外,把後隊和周圍的人,都砸倒一片,場面頓時變得極為混亂。
這兩百多個雙層鐵甲的死兵力士,就是用這鐵錘在人群中猛掄猛砸,勢大力沉的鐵錘擊中人體時,那種骨斷筋折的聲音,極為恐怖,甚至很多人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給這些鐵錘一下掃到了臉上,頓時臉就給打成了一張張地肉餅,連他的爹孃也不可能認出來了。
房彥藻剛剛舉起大刀,正要狠狠地劈向面前的一個倒地的淮南長槊步兵時,突然覺得脖子一痛,象是給什麼東西狠狠砸中了,他當機立斷,也不斬這個敵兵了,一腳踢得他翻了幾圈,滾到對面的敵陣之中,順手一摸後脖子,只覺得硬硬地有一物卡在了他的脖子上,抓來一看,卻是半顆血淋淋的牙齒。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甚至顧不得看面前的戰況,向後一看,只見身後十餘個死兵力士正在自己的後方大殺特殺,大概這顆門牙,就是哪個倒黴鬼給一下砸中了面門後,飛刺到自己的脖子上的。
房彥藻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嚇得愣在了當場,直到徐世衝突然大吼一聲:“房將軍當心!”同時衝了過來,長槊一挑,撥開了幾枝刺向房彥藻的鐵槊,他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還在戰場之上。
只這一轉眼間,連兩分鐘都沒有的功夫,兩百多個死兵力士就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