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讓的腦子裡“轟”地一聲,一片空白,這真的是才出狼口,又入虎窩,自己剛才生死之間,竟然忘了後面還在給張須陀這個殺神追著,也幸虧他剛才沒有出手,不然的話,只怕自己這幾百人已經全都沒命了,但是他的心裡卻是一股子熱血騰起,大吼道:“張須陀,老子不要你可憐,趁人之危,不是英雄好漢,咱們有本事,上馬打過,就算死在你手上,老子也沒有怨言。”
張須陀哈哈一笑,說道:“你要是這麼有種,為什麼還要從戰場上逃跑呢?翟讓,你自己想打,我和你單打獨鬥都可以,何必連累你的部下們呢。”
翟讓冷笑道:“怎麼,號稱天下無敵的張須陀,難道還怕了我翟讓不成!”
張須陀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緩緩地說道:“既然你找死,那怪不得我,來,咱們就堂堂正正的交手吧,不過我提醒你,別想耍什麼花樣,我的箭術你見識過了,想取你性命,唾手可得!”
翟讓站起身,緩緩地拍著自己身上的泥土,彎腰撿起了自己落在地上的那柄宣花大斧,單雄信也緊跟著拾起了寒骨白,走到他的身邊,低聲道:“大頭領,現在怎麼辦?”
翟讓嘆了口氣,輕輕地說道:“還能怎麼辦,怕是這回不得逃脫了,單頭領,那張須陀說得沒錯,現在勝負已定,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你們還是向那張須陀投降的好,他應該不至於亂殺無辜的。”
單雄信低聲道:“可是李密李先生不是在此設伏的嗎,他總不可能扔下我們不管吧。”
翟讓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李密要是真的在這裡埋伏,剛才我們掉進沼澤的時候就會出來相救了,哪會等到現在,只怕是知道我們全軍大潰後,早就跑了,唉,這些文人一個也靠不住,還是你單雄信講義氣,要是這回我能撿回條命,一定會跟你結拜兄弟!”
單雄信的心中一熱,忘情地說道:“翟大哥,你趕快上馬逃吧,這裡我擋著,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我也會為你擋住張須陀的!”
正說話間,突然張須陀冷冷的聲音隨風傳來:“怎麼,是商量好了怎麼突圍嗎?翟讓,你要是條漢子,就別讓手下作無謂的犧牲了,來,我張須陀跟你單打獨。。。。”
他的最後一個“鬥”字還沒說完,突然臉色大變,空中傳來一陣強烈的破空之聲,幾百枝羽箭,瞬間就從一側百步外的樹林中射出,三枝羽箭,直奔張須陀而來,勢如流星。
他的臉色一變,龍飛槊頓時舞起一陣狂風,兩根羽箭被“叭”“叭”兩聲,應手而落,可第三枝箭,卻是突破了外圍,給槊杆輕輕一磕,稍稍改變了方向,“撲”地一聲,穿透了張須陀的雙層肩甲,直釘到他的左肩,幾乎透體而出。
而與此同時,張須陀周圍的鐵騎,紛紛落馬,一下子倒是有五六十騎,倒栽馬下,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含恨而終。
一陣號角聲響起,密林和後面的山道奔出千餘勁騎,齊聲大吼:“休要走脫張須陀!”(未完待續。)
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 突出重圍(4更)
翟讓的臉色一變,未及回頭,就只覺得勁風撲腦而來,他嚇得一機靈,連忙低下了頭,只覺得一陣火焰般的箭氣貼面而過,火辣辣地疼,用手一摸,臉上已經給生生地劃出了一道血印,而一根羽箭,則貼著他的臉擦過,直落到前方,勢盡墜地。
翟讓躲過了這奪命一箭,扭頭一看,只見兩百餘騎直衝而來,盡是隋軍的鬼面騎士,為首一員大將,鬚髮花白,手持長槊,如翻江倒海一般,只一眨眼的功夫,就連挑落三名瓦崗騎兵,翟讓見過此人,可不正是張須陀的副帥賈務本?!
賈務本高聲大叫道:“大帥勿慮,務本在此,你快衝出敵陣啊!”
張須陀二話不說,拍馬直衝,向著翟讓的方向衝了過去,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