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反賊李仲文,還有你的小妾胡氏的證詞都在這裡,你的弟弟劉文起也已經招供了,鐵證如山,你還要堅持什麼?再拖下去,只會多受皮肉之苦,何苦呢?!”
劉文靜仰天大笑:“鐵證如山?什麼鐵證?就因為我劉文靜酒後狂言,以劍擊柱,說必殺裴寂,以洩心頭之恨,就是要謀反了?蕭禹,陳叔達,李綱,你們都是大唐重臣,就這樣誣人清白嗎?”
陳叔達勾了勾嘴角,眉頭的一顆小肉瘤跳了跳:“李仲文謀反,可是證據確鑿吧。而且,李密當初出關叛逃,也是你劉文靜向陛下建議,讓李密出關招集山東舊部的,李仲文的供詞在此,他說當時就是和你,還有李密合謀了,讓李密統兵於外,你們作亂於內,對於這點,你又作何解釋呢?”
第二千四百八十三章 生存,還是死亡?
劉文靜雙眼圓睜,目睚欲裂,大聲道:“一派胡言!那是李仲文為了自保,而胡亂咬人罷了,你讓李仲文過來,和我當面對質!”
年過七旬,鬚髮皆是雪白的李綱,是這三人中年齡最大的一位,他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說道:“你明知李仲文已被處斬,卻要說這樣的話,是何居心?好,就算李密謀反之事,你沒有參與,但是你想要謀殺當朝重臣,宰相,對陛下心懷怨恨,這總是不爭的事實吧。你又作何解釋?”
劉文靜的雙眼之中淚光閃閃,慨然流涕,說道:“太原起兵的時候,我劉文靜是司馬,裴寂是長史,我與他地位相當,起兵之後,是我劉文靜出使突厥,求來了援兵與始畢可汗的善意,保證了大唐後方的安全。攻擊長安的時候,是我劉文靜的策略讓唐軍沒有傷害楊侑,最後迫其禪位。”
“屈突通從河東出兵攻擊潼關,想救長安的時候,是我守住了潼關,最終迫降屈突通。淺水原大戰的時候,是我劉文靜跟著秦王殿下,出生入死,兩度與西秦軍死戰,最後終於消滅了西秦。李密來投,是我劉文靜主動地獻策,分其部眾,授其虛職,既成全了陛下仁義好士之名,又解決了這個中原大軍閥的潛在威脅。我劉文靜對大唐的一片赤膽忠心,天人可鑑,為大唐東征西討,立下的功勞,比他裴寂高了多少?為什麼現在反而要在他之下?!”
劉文靜悲憤而言,字字泣血,兩行老淚,在他的臉上橫流,說得三位主審官,全都默然無語,因為他們都知道,劉文靜所說的,全是事實。
蕭禹的神色也不免為之一變,他嘆了口氣,與陳叔達和李綱對視一眼,然後擺了擺手,幾個獄吏把劉文靜給帶了下去,大堂之上,只剩下了三人。
陳叔達長嘆一聲:“劉文靜說的,不無道理啊,現在情況挺清楚,他也就是因為不滿居於裴寂之下,酒後亂性,發了點牢騷罷了,要說謀反作亂,沒有證據啊。那李仲文自己反行確鑿,他連裴寂也咬上了,就是想給自己保命,作不得數。”
李綱勾了勾嘴角:“是啊,劉文靜的心胸氣度確實小了點,跟裴相也一直是公開矛盾,但要說他謀反,實在是有點過了,陛下要我們審案,我們也不能羅織罪名,陷害好人吧。”
蕭禹勾了勾嘴角,說道:“可他不管怎麼說,也是酒後公然地攻擊重臣,甚至說要殺害宰相,這樣的事情,也足夠犯罪了,裴相在陛下心中的份量,我們都清楚,對裴相不敬,就是對陛下不忠,死罪就算沒有,活罪也是難饒的。”
李綱搖了搖頭:“蕭相,你是重臣,不能首先違法,將相之間相互看不順眼的很多,誰沒有在私下背後罵過別人?要是都這樣以言獲罪,那隻恐朝廷上下人人自危了。以前隋帝就是這樣搞,結果弄得身邊奸小人層出不窮,忠良之士沒有進諫的通道,我們大唐建立不易,可千萬不能重蹈覆轍啊。”
蕭禹點了點頭:“是啊,我們都是從前朝過來的,應該知道其中利害,這樣吧,這個庭審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