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來可以一起共守富貴,可你為什麼要再次謀反呢?這是我始終也沒弄明白的事情。”
司馬德勘哈哈一笑:“我們起事想要殺昏主暴君,是因為其暴虐無德,我們兄弟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可是沒有想到,我們推立了你老兄,但你的暴虐無德比起楊廣卻有過之而無不及。跟著你只有死路一條,我們只不過是奮起求生罷了,至於我們做事不密,給你破獲了,是命,沒有什麼好說的。”
宇文化及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指著冷笑著站在一邊的許弘仁,說道:“若不是許將軍沒有跟你們同流合汙,參與你們的逆謀,這次我還真的危險了,這豈不是天意嗎?司馬德勘,你一人兩叛,死有餘辜,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他衝著許弘仁點了點頭,許弘仁心領神會,抽出腰刀走上前去,只一揮,司馬德勘的腦袋就和脖子搬了家,緊接著,其他幾個軍士也是手起刀落,那幾個司馬德勘的部將全都倒在血泊之中,腦袋就象西瓜一樣滾得滿地都是,帳內外的驍果親兵們齊聲歡唿:“萬歲,萬歲,萬萬歲!”
宇文化及伸了個懶腰,長身而起,也不看地上的司馬德勘的首級一眼,轉頭對著宇文成都問道:“後軍全控制了嗎?”
宇文成都點了點頭:“司馬德勘的親衛部曲三百餘人已經全部斬殺,餘者全部歸降,孩兒已經下令,把這些降軍們打亂建制,分到其他各軍去。”
宇文化及點了點頭:“從這次司馬德勘的未遂謀反可以看出,還是有些人有歪心思的,後軍要掩護大軍的退路,不可輕委他人,就讓你二叔帶五千精兵斷後吧,這司馬德勘本來就給我奪了兵權,就是他貪人錢財,為人說情,這才鬧出這次的事情,真他奶奶的晦氣。”
宇文成都微微一笑:“那孩兒願為前部先鋒,繼續為父帥攻城拔寨,現在司馬德勘已死,孟海公也畏罪而逃,我軍兵勢所向無敵,天下莫有敢當者!”
宇文化及哈哈一笑,拍了拍宇文成都的肩膀:“有我兒在,為父自然不擔心有什麼人可以抵擋,只不過,現在我軍雖然連戰連勝,可是這中原淮北之地,卻是多年兵災,糧食缺乏,我軍這一路前來,非但沒有多得什麼糧食,反而從江都帶出的存糧卻要吃光了,這可不是辦法。咱們還是得加快速度,攻下黎陽才是。”
宇文成都點了點頭:“黎陽南岸的滑臺已經在我們手上,現在黎陽倉城是徐世績在防守,不過一個二十不到的毛頭小子,又有何本事?父帥但請寬心,孩兒現在就提三萬精兵,去攻那黎陽。”
宇文化及勾了勾嘴角:“不可輕敵,徐世績年紀雖輕,卻是瓦崗軍中數一數二的智將,就連李密,也引之為謀主。這回他主動請纓守這黎陽城,想必也是作了萬全的準備,你不可大意,到黎陽之後,圍困城池,製作攻城器械,等父帥的大軍到達後,再全力攻城。”
驍果軍,中軍大營,一處偏帳之中,王玄應和王玄恕兄弟二人正在手捧兵書,看得津津有味,而楊玄感仍然戴著鬼面具,在帳外的小高坡上,盤膝而坐,裴世矩站在他的身邊,嘆道:“想不到當年天下無敵的楊公子,竟然成了行滿的鬼面部曲,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是不敢相信啊。”
楊玄感淡然搖了搖頭:“世間已無楊玄感,現在只有一個受了王行滿大恩的鬼面存在於這世上,而他的任務,就是把行滿的家人子侄,能安全地送回東都。”
裴世矩點了點頭:“楊公子高義,裴某佩服,也代行滿謝謝你了。”
楊玄感站起了身,看著裴世矩,緩緩地說道:“裴僕射,今天趁著宇文化及去殺司馬德勘的功夫,請你來這裡,不是為了聽恭維話的,而是請你能想辦法給行滿傳句話。”
裴世矩的臉色一變:“這話是何意?我現在的處境你也知道,跟王行滿的聯絡幾乎已經斷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