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便可在這裡起事,以主公之能,控制荊州當不在話下,如此,進可圖中原以成霸業,退也可東下江南,西取巴蜀,南取嶺南,攻取半壁江山,但若是越國公這回倒了,我只怕主公在此地的經營,也要中途而止了。”
王世充皺了皺眉頭:“難道楊素倒了,我就一定在這裡呆不下去了嗎?”
魏徵沉吟了一下,說道:“主公,老實說,雖然我們以前一早就認定了楊廣登基後一定會對越國公下手,但我並沒有料到此事會來得如此之快,越國公畢竟把持朝政多年,門生故將遍及天下,想要動他,也非易事,只是楊廣的做法,還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他先是遷都東都,疏遠了關隴軍功貴族集團,又任用以江南士人為主的文人集團,將以前先皇所倚重的山東世家大族排除在決策層外,按理說,他同時得罪了文武兩大柱國集團,只能更加依賴於楊素這樣的重臣才是,但楊素在奪位之事,尤其是仁壽宮事件上牽涉了太多見不得人的陰謀,這讓楊廣容他不得。”
“以前楊廣可能還會徐圖楊素,把象主公這樣的楊素一手提拔起來的官員漸漸地外放或者是免官,以削弱楊素在朝中的勢力。但這回妖星出現。讓楊廣一下子舉起了屠刀。授楊素楚國公之位,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確,要麼楊素自殺,以保全家族,要麼楊廣就會羅織罪名,以謀反之罪將楊素全家斬盡殺絕。”
王世充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以我對楊素的瞭解,他是不會貿然衝動地起兵反抗的。現在楊素的幾個兒子裡,只有楊玄感出任宋州刺史,也不是邊關重鎮,手下並無兵馬,如果反抗,那是死路一條。玄成,你是說楊素會甘心赴死?”
魏徵嘆了口氣:“本來討伐楊諒的時候,楊素手中有兵,那時候若是肯拼一下,跟主公聯手起事。還是有一線生機,可惜楊素還是看錯了楊廣這個人。他的忠誠並沒有換來好的結果,現在已經是命在人手,主公,楊素若死,楊廣一定會把楊玄感和您給召回東都,委以閒職,這郢州之地,是不會再讓你呆下去了。”
王世充咬了咬牙:“可惜了我們在這裡的一番經營,玄成,你看我們如果離開這郢州之後,是否還可以繼續留人在此地經營呢?”
魏徵擺了擺手:“不可,主公,我們之所以在此地可以經營,完全是靠了你在這裡當刺史的關係,如果你不在這裡了,那蕭銑,陳稜和賀若弼這三家,無論哪一家在這裡的底蘊,都是我們不好比的,就是那最不成器的陳稜,也至少能留在這裡,有個近水樓臺之利,與其在這裡跟他們強搶而不得,不如把這裡拱手送給以後能成事的人,主公意下如何呢?”
王世充點了點頭:“玄成,你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依你所見,如果我們必須要離開這郢州,那這郢州,乃至荊州,送給誰比較好呢?”
魏徵微微一笑:“依我所見,蕭銑是斷不能給的,這個人的野心太大,在這荊州的勢力也是最強,即使我們不助他,他也一定能在這裡成事,未必會感激我們的恩情,反而會以為是我們怕了他,才要離開這裡,所以這荊郢這地,絕不可以給他。”
王世充不置可否,面無表情地說道:“玄成請繼續說。”
魏徵眉毛一揚:“至於這陳稜,為人粗鄙貪婪,目光短淺,眼睛也只盯著這郢州一地,若是我們撤離此地,就算他有我們的五百萬錢,也不可能在這裡稱王稱霸,多半還是要給蕭銑和賀若弼給擠走。不過其人不思進取,實力不足,對我們的依賴性也最強,如果我們要選擇夥伴的話,這應該是最優先考慮的。”
王世充點了點頭:“那賀若弼呢,玄成有何看法?”
魏徵正色道:“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