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矩的臉上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如果你加入了高僕射的這個集團,那上次就不會給免官,從嶺南迴來後,更不可能讓你閒居在家,行滿,我很確定,你和我一樣,也是拒絕了高大人的延攬的,只是我想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
王華強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你為什麼又拒絕了呢?你跟了高僕射這麼多年,他對你來說可謂是恩重如山,既然他主動跟你提了此事,我想不出你有什麼理由拒絕。”
裴世矩嘆了口氣:“如果只是我一個人,那自然應該追隨恩相的,可是我畢竟是河東裴家的支房,代表了整個家族,自古以來立儲之爭都是萬分兇險,一個不留神,那就是滅族之禍,我不能拿整個家族的命運來作賭注。高僕射跟太子是兒女親家,自然沒有選擇和退路,而我還有的選擇,所以只能對不起高僕射了。”
王華強笑道:“那你就不怕高僕射和太子將來得勢後,對你這種危急之時不仗義援手之舉來個報復?”
裴世矩正色道:“不會的,因為象我這樣的世家弟子很多,絕大多數是選擇了中立,在這種時候,忠於皇上本人是最好的選擇,至於他要選誰當接班人,那是皇上的家務事,我們這些外臣是不能多插嘴的,無論誰在皇上百年之後登基為帝,我們繼續效忠就是,他也能理解我們這些人當初的立場,不可能大加報復的。”
裴世矩說到這裡,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當年我也曾經勸過高僕射,讓他不要這麼急著和太子綁到一起,他已經貴為帝國首輔,即使太子登基,地位也不可能比現在更高,可是高僕射卻堅持說太子儲君之位事關國本,根基不穩則國家動盪,他作為重臣有義務維護國家的穩定,所以堅持和太子結親。行滿,你應該很瞭解高僕射的為人,他高風亮節,為個人考慮得不多,這完全是出於忠義之心。”
王華強點了點頭:“高僕射為人沒的說,就是有時候有點過於理想主義了,太子看起來並不值得他這樣全力輔佐,當初他在北周的時候很識時務,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回如此固執。”
裴世矩的臉色微微一變:“在背後議論這些事情不太好,行滿,到此為止吧,你還是說說你為什麼會拒絕高僕射的招攬。按理說你出身商賈之家,又沒有我們這樣家族的拖累,應該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你的許多手段,用在奪儲之爭時非常合適,高僕射也應該很需要你的幫助。”
王華強笑著擺了擺手:“行滿,你是在罵我心狠手黑,所用的辦法見不得光,正好能幫高僕射去做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嗎?哈哈。也罷,既然你已經坦言了,我也不必隱藏自己的想法,很簡單,我看不出高僕射有勝出的可能,不想陪他往火坑裡跳。”
裴世矩的眼中冷冷的光芒一閃,聲音微微地提高了一些:“至少現在太子殿下的位置是很穩固的,為什麼說高僕射和太子殿下必敗無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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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寫的歷史文,兼回書友巴小炫
這些天以來,書評區一直很熱鬧,許多朋友都紛紛發言,提出了不少中肯的意見,這讓天道很欣慰,老實說,天道寫這書並不圖賺多少錢,能把自己讀史的一些心得與各位分享,跟各位有思想上的交流,不同的觀點辯論能讓人進步,提高,這比賺個幾千幾萬更讓天道高興。
一直追這書的朋友應該都清楚,天道寫這書是查了許多資料的,可能跟一般的套路化歷史網文相比,爽點不足,也明顯不準備走什麼後人用後世知識搞什麼工業文明來碾壓土著的橋段,天道寫這本隋末陰雄,裡面就連龍套也基本上是真實歷史人物,目的就在於能用主角的眼睛,最大程度地還原那段壯麗的歷史,對自己祖先的歷史,應該心存敬畏,客觀公正地反映,以史為鏡,鑑今之得失,寫出歷史文應該的厚度和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