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漢人的麴伯雅也不能例外),四十五六歲模樣的麴伯雅其實並沒有曷薩那可汗的好眼力,他臉上的肥肉跳了跳,連忙說道:“若不是中箭,沈侍衛這麼好的身手,又怎麼可能落城呢?是城中的高句麗人暗箭傷人,沈侍衛當時急著去砍那敵將,一時不察,才會不幸中箭。”
曷薩那可汗這些天已經多次給麴伯雅搶著獻媚了,不過一聽這傢伙的話,他就冷笑道:“陛下,麴國王可能沒有看清楚,那箭不是從城內射的,而是從城外!”(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憤怒的沈光
楊廣微微一愣,疑道:“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從城外出箭?難不成射到沈侍衛的,還是我軍將士嗎?”
於仲文開口道:“陛下,曷薩那可汗說得不錯,箭確實是從城外射的,只是臣覺得奇怪,雖然我軍的弓箭在沈侍衛登城前後一度停止,但後來又開始恢復了射擊,只是射的箭全都是直瞄射擊,沒有一枝箭射向沈護衛方向,都離他至少二十步遠,在射其他城樓上的高句麗人,可是這一箭,偏偏就正中沈將軍的左臂,而且勢大力沉,足足射穿了他的兩層鐵甲,可見出箭之人,力量十足,以這樣的射術,這樣的力量,臣只怕。。。。”
說到這裡,於仲文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宇文述,收住了嘴。
楊廣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說道:“只怕什麼?難不成是我軍中有人故意暗箭傷了沈將軍?”
於仲文也不敢直接提出這樣的推測,作為久經官場,也久經戰場的老油條,他深知什麼時候才應該點到為止,於是於仲文恭敬地一個軍禮,說道:“臣只是一時感慨,多了兩句嘴,陛下聖明,那些箭枝上都有標記,一查便知是何人放箭。”
楊廣轉頭對著兩個內侍沉聲道:“傳朕旨意,一定要保留沈將軍身上的那枝箭,此事必須一查到底!”
說完這話之後,楊廣看了一眼宇文述,冷冷地說道:“宇文大將軍,今天攻城,又是功敗垂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宇文述恭聲道:“陛下也親眼見到了,我軍將士,已盡了全力。而且沈侍衛率先登城,百餘驍果壯士跟進,本來已經幾乎要拿下遼東城了,可是正如陛下所說,天不遂人意,把我們已經插在城頭的大旗又給弄了下來。此天意也,非戰之罪,不過今天一戰,我軍是第一次登上城頭,末將相信,只要好好組織,再次進攻,一定能攻下遼東城的。”
宇文述的這番話,說得綿裡藏針。既把大功讓給了沈光,暗示楊廣選人眼光好,又有意無意地暗示自己的軍令狀是把隋軍大旗插到遼東城頭,這一點已經做到了,也算完成任務,最後還給了楊廣一個希望,這讓楊廣想找個出氣筒和替罪羊,都不可能找到自己的頭上了。但是他的心裡卻也是七上八下,於仲文剛才話已經說得清楚。能射透沈光這樣雙重鐵甲的,絕對是一等一的猛將,而且絕非誤射,這話明裡暗裡,直指自己的好孫子宇文成都,也不知道今天前方究竟是如何的結果。如果過了這一關,一定要想辦法好好收拾於仲文這老匹夫才是。
楊廣看著前方的攻城部隊如潮水般地敗退,落下一地的屍體和來不及帶走的傷兵,城頭的高句麗弓箭手們開始對來不及撤離的城底下的隋軍傷兵一個個挨個點名,將那些無法行走。卻又身受重傷,只能在地上爬行或者翻滾著**的隋軍士兵們,一個個射殺在地。
只是這回隋軍攻城的有不少是驍果軍士,身披重甲,不象普通披皮甲或者鎖甲計程車兵那樣,一兩箭就能斃命,於是那些可憐的驍果傷兵們,很多都中了十幾箭,甚至幾十箭,還沒有完全斷氣,在地上慢慢地抽搐著,慘叫的聲音慢慢地小了下去,其情其景慘不忍睹,讓圍城的隋軍將士個個熱淚盈眶,咬牙切齒,卻又是無可奈何。
非但如此,高句麗軍士們在射死了幾百名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