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隴州,西城。
劉感的兩千餘騎就這樣立在西門外,一片荒原之上,孤城一座,顯得格外地詭異,城頭的旗幟招展,卻是見不到幾個士兵,城外三三兩兩地散佈著一些秦軍的屍體,而城門卻是看起來非常完好,吊橋高高地拉起,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劉感勾了勾嘴角,對著身邊的李子明低聲道:“事情有些不對,隨時做好撤退準備,一旦有敵來襲,立即奔回,我率三百部曲斷後。”
李子明的眉頭一挑,正要開口,劉感卻說道:“這是軍令,快去準備!”
他說完,一夾馬腹,在十餘騎護衛的保護下,馳向了西城,到了二百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沉聲道:“我乃涇州刺史,驃騎將軍劉感是也,城頭眾軍,可有認識本將軍的?”
城頭站出了一個三十多歲,滿臉鬍鬚的將校,對著劉感行了個軍禮:“劉將軍,卑職仵士政,向您行禮啦。”
劉感上下看了兩眼,點了點頭:“果然是仵將軍,你我曾經共事過,這回你在常將軍的統領下守衛隴州,打得好啊。”
仵士政微微一笑:“將軍謬讚了,全是常將軍指揮有方,將士用命,末將是沒有什麼功勞的。”說到這裡,他看了看劉感身後的騎兵,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劉將軍,不是說長平王的大軍會來嗎?為何末將沒見到呢?”
劉感的眼中精光一閃,冷冷地說道:“長平王的大軍正在途中,隨後就到,本將乃是先行探路的,常將軍何在,為何不出來現身一見?這會兒他總歸不在北城指揮了吧。”
仵士政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的神色:“這,這常將軍在北城的戰鬥之中不幸中箭受傷,這會兒正在治療,劉將軍可以先行入城,常將軍就在刺史府。”
說著,仵士政一揮手:“快快放開弔橋,開啟城門。”
城門緩緩地開啟,吊橋落下,劉感的面沉如水,他低聲對一邊的部曲說道:“城中有詐,如果不是敵軍佔了城池,城中守軍是會上了城頭,出門歡迎的,現在城頭必然遍佈弓箭手埋伏,就是為了伏擊我軍的。咱們速退!”
說到這裡,他突然厲聲大吼道:“仵士政,你叛降賊軍,殺害常將軍,該當何罪!”
仵士政的臉色勐地一變,轉而勉強笑道:“劉將軍這是何話,卑職怎麼可能?”
劉感突然大喊一聲:“常將軍,快殺此獠!”
仵士政本能地抽出腰刀,轉身就看向了後方,劉感哈哈一笑:“你這叛徒,果然暴露了,去死吧!”他彎弓搭箭,對著仵士政就是一箭,嚇得仵士政連忙一低頭,只聽“噗”地一聲,這一箭不偏不倚,射中了仵士政身後的一個軍士,那人慘叫著倒下。
仵士政跳了起來,大吼道:“放箭,射死這老賊!”
劉感轉身撥馬而走,在他的身後,城牆之上一下子站起了兩千多弓箭手,密集的箭雨就對著城外一陣陣地潑灑,而與此同時,北方五里外的一片高坡之上,號角聲大作,密集的秦軍騎兵狂野地唿喝著,鋪天蓋地地向這兩千多唐軍騎兵撲來。(未完待續。。)
第二千二百七十八章 四國大戰奪江都
東都,太極殿。
王世充坐在空空如也的龍椅邊上的一個繡墩之上,一如一年前坐在楊侑的御坐邊的李淵,或者是兩年前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楊侗。自從東都宮變以來,楊侗就被他軟禁在了後宮之中,對外的說法是那天的宮變中受了驚嚇,暫時不能理政。而藉由這半個多月的時候,王世充重新安排了朝中的人事,尤其是整編了軍隊,這一次可以說東都的軍政大權,盡在他手中,已經形同帝王了。
王世充一身深紫色的官袍,目光威嚴地從殿上的群臣臉上掃過,沉聲道:“國家不幸,先帝遇害,而陛下身邊又出了元文都,盧